鼻尖,“你倒是个明事理的,说这话倒是不嫌嘴酸了。”
“亭池,你老实告诉我,连妃丧子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段寒芜面容正色,紧紧的盯着于亭池,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痕迹。
于亭池稍微愣了愣,才掩唇笑出声,“怎么?你还以为是我做的?刚才不是告诉你了,我是今个才回来,哪有那个时间去呢?”说完她眸子一闪,“难道你是怀疑她孩子不是自己死的,而是、、、、”
“是,我是这么怀疑的。”段寒芜点头,“虽然我恨连翘,但最起码没想要那孩子的性命,痴痴呆呆的也算是慰藉了我自己的孩子,不过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
于亭池轻轻一笑,“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倒不如好好的养着身子,将来可是要掌权的人呢!”说着她揶揄了段寒芜一句,“若是以后给我个藩王当当就好了。”
“呸呸呸,你在那里乱说什么!”段寒芜忍不住轻笑。
两个人在房间里说了些体己话,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纪长情便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看到于亭池的时候倒是一愣。
“臣妾参见皇上。”于亭池温婉的给纪长情行了个礼,嘴角带着得体的笑意。
段寒芜脸色还是不是那么太好,她撑着想要给纪长情行礼,被那个男子制止了。段寒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皇上都处理完了?臣妾方才都听小李子说了。”
“恩,你都知道了。”纪长情眉宇之间散着淡淡的落寞,他倾身坐在段寒芜身边,伸手揉了揉段寒芜的脑袋,温柔的开口,“怎么样?身子可是好多了?你之前都快要吓死朕了。”
坐在一边的于亭池见状,温婉的开口,“皇上,眉妃的身子骨实在是很虚弱,我之前给她看了看,确实是需要多多的进补了。”
“亭池,看样子你似乎和妩儿走的很近。”听到于亭池的话,纪长情转头打量了下面前许久不曾出现的于亭池,“朕很奇怪,你们是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此话一出,坐在那里的段寒芜变了脸色,是啊,于亭池和这个眉妩根本就没有必要走的太近,倒是她自己疏忽了。她抬眼看看那边的女子,于亭池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端庄疏离的笑意,“亭池自然是和眉妃走的比较近,皇上也不是经常在后宫走动,亭池何时与眉妃相识皇上也不知道,解释了有什么用呢?相比之下,皇上还是好好担心一下眉妃的身体比较好。”
“呵呵呵,你说的很对。”纪长情一笑,“有你照顾妩儿,朕倒是很放心。”
“皇上,连妃如何了?”段寒芜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孩子真的夭折了吗?”
提起那个逝去的孩子,纪长情脸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他点头,“是,孩子明明出生之时还有啼哭,等我们进去的时候,便脸色苍白的死去了,朕不知道要如何与连翘交代,只能一直在她身边陪着,这一阵子不能去百草阁了。”
“皇上,臣妾都明白的。”段寒芜低低一笑,伸手安抚的握住纪长情的手,“臣妾不是善妒的女子,连妃没了孩子令人唏嘘,皇上理应多多的陪着她的,至于臣妾这里,皇上就不必担忧,臣妾定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纪长情点头,“好,那一切都委屈你了。芷烟那丫头朕看着古灵精怪的,便要她一直在你身边陪着吧,也不必去学什么宫廷礼仪了,免得抹杀了孩子的天性。”
“臣妾多谢皇上。”段寒芜喜笑颜开,“若是没什么事的话,皇上还是回到连妃那里去看着吧,若是她一冲动做了什么傻事就糟糕了。”
纪长情还是带着歉疚的眼神,看了看段寒芜,才准备起身,冷不防的,一道不愠不火的声音传了过来,“连妃丧子皇上您便衣不解带的在身边陪着,当初寒芜丢了孩子的时候,皇上可是这样陪伴过?”此话不咸不淡,像是石子丢进了水面,惊起一圈涟漪。
纪长情背对着两人,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半天转头看着那个神色依旧是端庄温婉的于亭池,“过去的事都过去,你何必再提起来呢?”
“亭池只是为寒芜不值,毕竟那可是亭池的至交好友,平白无故的死了,亭池自然是心中留恋。”于亭池弯弯唇瓣笑了笑,“更何况,寒芜孩子的死因皇上不是最清楚的吗?那时候怎么没见到皇上有这样悲伤的表情?”
这几句话无疑是踩中纪长情的雷区,他邪魅的眼睛一扫那边安稳的于亭池,像是被逼急了的野兽,“朕的女人自然是朕来做主,亭池还是不要操心的好,不要以为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身份特殊,朕便不能动你、给你处罚。”
“皇上自然是可以的,亭池惶恐。”于亭池寡淡的一笑。
纪长情眸子闪烁了片刻,什么都没说,甩袖便离开了。
“你何必要这样子激他呢?”段寒芜不赞同的皱起眉。
于亭池倒是无所谓的一笑,“不这样,怎么把他心底的疑虑打消?你还怎么保持纯白无暇的呆在纪长情身边?”
“亭池、、、”段寒芜眼底一阵晶莹,握紧了于亭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