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安静的坐在寝宫里看书,眼睛一扫便是看到来人,她轻蔑的勾起唇角,“都是纪长情的人了,还回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打探我的消息给他报信儿吗?”
听着她颇为苛刻的声音,珍珠咬唇不语,还是慢慢的靠近段寒芜,走到她跟前站定,珍珠才细声慢语的开口,“珍珠一直都是娘娘的人,从未改变过。珍珠那样做,只是不想娘娘日后追悔莫及。”
“呵呵呵、、我追悔莫及?你开什么玩笑!”段寒芜突然将自己手里的书耍在珍珠脸上,怒不可遏,“你不是最知道我的仇恨了吗?为何不帮我?明明今晚就可以处置掉连翘,你为何要去纪长情那里报告?珍珠,纪长情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处处替他说话!”
“娘娘!”珍珠跪倒在地,“珍珠没有,珍珠真的没有,我一心都是向着娘娘的,从未变过!”她眼泪喷涌而出,“一直都是娘娘在照顾珍珠,这点我不敢忘记。可是娘娘,现在的你真的不是从前的你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啊!”
段寒芜冷笑,“可怕?连翘害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可怕?现在只是那个弱者斗不过我,被我三两下踩在脚下,你们便都站在她身边,和我做对立面,难道都忘记曾经我是怎么被她坑害的吗?”她伸手捏住珍珠的下颚,美眸眯起来,“我一直很器重你,认为你是我的左右手,可是你做了什么?恩?”
“娘娘、、、”珍珠泪花点点,和段寒芜对视,“你只是被谷主蛊惑了而已,这根本不是你啊!娘娘,求求你,求求你快点清醒过来吧!这样的日子娘娘肯定是不愿看到的,对不对?”
段寒芜皱皱眉,看着珍珠眼底的泪花竟然会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烦躁,她胡乱的松手,将珍珠甩到一边去,自己则是捂着脑袋,有些凌乱的片段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段寒芜身子一颤,便放缓了声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娘娘、、、”珍珠惊喜的咧开嘴,赶紧站起身子,“娘娘原谅珍珠了?”
段寒芜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只是给你一次机会罢了,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可以永远的闭嘴了。知道吗?”
“是,珍珠知道了。”珍珠喜极而泣,“娘娘可是肚子饿了,珍珠去准备好不好?吃点什么?”
段寒芜嘴角一弯,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情景,她几乎毫不思考的便说道,“珍珠汤、、、”
“珍珠汤吗?好,我这便去做!”不等段寒芜回过神,珍珠便像是撒欢的小鸟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段寒芜手指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眼底一片深邃,珍珠汤?为什么她突然想吃珍珠汤?
漪澜殿这边,连翘连续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便是纪长情守在她身边打瞌睡的模样。连翘心底一片柔软,眼神也变得温柔万千。在她昏迷的这几天,是他一直在她身边守着的吗?是不是自己的感情他也能回应几分了?连翘手指轻轻的抬起,想要触摸一下纪长情的脸,刚抬起,好像是触动了身畔的男子,纪长情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两束目光对视,连翘仓皇的闭上眼,有些被捉到的尴尬。
“你醒了啊!”纪长情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搭在连翘的手腕上,自小他总是会受伤,医术也略懂一些。“身子可是觉得好些了?你当真是流了很多的血。”
连翘眯着眼看纪长情,阳光下的他更加丰神俊朗,他模样生的比女子还要美,甚至让她们这些自誉为美人的女子都为之汗颜。她连翘何德何能可以成为这个男人的妻?
察觉到连翘的目光,纪长情有些错愕,“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吗?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皇上!”连翘见纪长情要走,赶紧伸手拉住他,旋即发现自己好像是哪里不对,赶紧慌乱的松开手,一张脸有些燥热,她无措的敛下眸子,不将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臣妾没事,皇上无须担忧。”
“你没事就好。”纪长情声音淡淡的,“今后你便在漪澜殿好好的修养,西宫那边不需要你回去了,连家如今只剩下你自己,好好的照顾自己,明白吗?”
想起自己惨死的家人,连翘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连着脸色的笑容都僵住。半晌,她才释然的一笑,“是啊,只剩下臣妾自己了,臣妾更是应该好好的活着,那皇上呢?皇上可还是会来看臣妾吗?”
纪长情含笑的点头,“自然会来看你的,你还是想把身子养好,知道吗?”
“是。”连翘从未听过纪长情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和自己说话,她有些受宠若惊,身子也稍微一瑟缩,她努力展示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皇上,臣妾还可以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吗?”
纪长情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抿着唇瓣,一个和其他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势必是不能留下的。但是念在连翘一直温婉端庄,并未做过其他事的份上,纪长情便央求了自己的母妃饶恕她一次,可是却已经再也没机会侍奉皇帝了。纪长情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道,“应该是可以的吧,你别说其他,还是养好身子最重要。”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