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地捂住心口。
夙御天还要再说,一低头却发现她早就满脸煞白冷汗涔涔。
他一把扶住她,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青鸢痛得满身的冷汗,只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再有生机。
她浑身发抖地看着眼前的夙御天,想要说的千言万语不知为何被阻断。
夙御天的脸色变了,他从未见过她这吓人的样子。
“来人!来人!叫太医!快传太医!”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房间奔去,一边走一边怒吼着。
青鸢靠在他的胸口,痛得整个人蜷缩起来。
很快房间到了,热水也匆匆捧来,可是怎么都灌不下去,反而洒了她一身。一旁的桃香吓得哭了:“公主公主!你不要这样。好不容易身子好了,怎么会这样?”
夙御天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用她从未听过的声音柔声哄着:“不要怕,太医就快来了。你不要怕。”
她痛得面无人色,只能死死抓住他的衣袖。身上汗如雨下,她挣扎挤出一句话:“不可……娶闵氏……”
夙御天一愣之后,一把将她抱住连声哄:“好,不娶!我谁都不娶。我谁都不娶。”
“方才我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娶闵氏的女人?我谁都不娶!”
她听得他这般说,反而越发心痛如绞。自己果然是要死了,连这样的谎话他都能拿来骗她。她急着想说话却偏偏说不出来,只是拿着一双眼瞪着他。
明琮忽然上前,一把握住青鸢的手腕。
“你做什么!”夙御天震怒。
明琮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握住她的脉门将内力送入。夙御天震怒过后一下子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立刻闭紧了嘴。
内力传来,青鸢却已然痛昏过去,小脸上煞白如雪。
明琮低头:“殿下,公主心气郁结,属下无能为力,也许昏过去更好点。”
夙御天久久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慢慢将她抱紧。
太医终于来了,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叹息:“公主身逢大难,大悲之后心气一直郁结于胸,几次大病之后未能调养完全已损了元气,所以……”
“所以怎么了?”夙御天声音沉沉,面色亦是沉得吓人。
“所以得了心绞之症。”太医摇头,“这病无药可医,只能让公主今早调养好,然后看能否慢慢痊愈。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
夙御天的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杀人。太医浑身一抖,浑身颤颤:“不然的话……活不过盛年。”
房中安静下来,静得针落可闻。桃香呆呆立着,明琮亦是浑身一震之后就一动不动地站着。
夙御天久久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青鸢。她痛昏过去的眼神似还在眼前,带着倔强和不甘。
活不过盛年……
盛年,是三十,还是四十?
他眼神忽然恍惚了。
太医跪在地上跪得腿都麻了都没听见夙御天令他起身的明示。
他惶惶抬头:“烈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