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哥哥……”她呢喃了一句。
修长的手在半空中停住,然后悄然落下。良久叹息声在青鸢耳边响起,等她再想要去捕捉时再也没有。
她终于陷入冰天雪地中,心口的暖意一点点消失,生机又一次抽走。那生生从身体分离的痛苦让她悄然落下了一滴泪。
而遥远的所在,一人一骑疾驰而来。
“青鸢!——”他怒吼。
“青鸢!——”山林沉寂,却一声声回荡着他焦灼的呼唤。
他四顾,却看不见伊人的倩影。这么冷的天,她是去了哪儿?是被刺客所杀,还是被那三个身份不明的高手掳走?她冷不冷,怕不怕?
她是遇上了刺客还是遇上了野兽?……
“青鸢!”他再次怒吼,胸臆中的痛苦随之喷薄。
“青鸢,青鸢……”她的耳边隐隐约约响起这呼唤,延绵不绝。
她睁开眼,陈女官严肃又紧张地脸出现在眼前。
“公主,醒醒,醒醒……”
她的眼泪更急的落下来。陈女官已经死了,那个将她从襁褓带到大的乳母早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父皇、母后、祈儿……甚至她恨着的谢明堂也死了。
这天地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痛苦的睁开泪眼,风雪迷蒙前路。没有刚才的温暖和生机,她要活着,替着这么多人活着啊。
她慢慢向着那声音的方向爬去,爬去……
……
西山行宫中今天从上到下一片肃杀之气。光从那围得如铁桶一样的侍卫就知道这天就算不变也要抖三抖。
娜依公主找回来了。这本该是喜事一件,可是来往的宫人面上都带着惶恐不安。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就惊扰了什么。
“哐”一声,西山行宫的大殿中传来一声愤怒的闷响。柴承嗣怒视底下一干谋臣们,气得手都在发抖。
“什么叫做有人意欲行刺朕,所以行宫外要虎卫营三万护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当朕是死人吗?那朕的虎符还有什么用?他一句话就可以调来虎卫营的三万兵马,那何不干脆把朕给囚了?”
最后一句话出口,底下谋臣们纷纷跪地。
“皇上息怒!”
“皇上保重龙体!”
“……”
柴承嗣气得心口疼痛。他向来懦弱,而且最怕夙御天,往常都是客客气气一口一个“御兄”叫着。登基了也不改称呼。可是大是大非他自然有底线。这次夙御天奉命去寻找娜依公主,没想到他风风火火去,却是夹着滔天的愤怒而来。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进了行宫之后就下令调来虎卫营三万兵马,几乎是小半天就将西山行宫围成铁桶,苍蝇蚊子都飞不出去。
柴承嗣呼呼喘气。虽然他料想这事跟昨夜行宫中突然出现的刺客脱不了干系,但是谁给夙御天这个权力竟然连他皇帝的颜面都不虚伪迎合一下,直接撕了他的面子,将行宫上下软禁起来。
柴承嗣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火。他怒视底下的谋臣,声音沙哑:“说啊!现在怎么办?”
谋臣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目光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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