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他这么聪明几近残忍的人?
她怒视着东方卿,眼底怒火翻涌却是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东方卿注视她良久,才慢慢道:“夙御天同意了。南下伐西越,梁秦两国联手,西越不得不臣服。也许根本不用兴起战事就可以收了西越之地。”
他说完看着她的眼睛,道:“西越是夙御天的出身之地。我以为他还会念着旧情,没想到他却干脆利落。”
青鸢不知他到底指的是什么,下意识反唇相讥:“唐国不也是你的出身之地,也不见你收下留情。”
东方卿也不恼,道:“我现在才发现夙御天并不是我想象那样。”
青鸢没了和他继续说下去的心情。忽然不远处传来猫儿的叫声。雪白的猫儿像是一团白毛球一样朝着她滚来。
青鸢眼中的水光慢慢浮起。东方卿抱起它,目光复杂看着她:“你若真的不喜欢,我就将它带走。”
青鸢掩了面:“放下吧。”
她顿了顿,声音转瞬冰冷:“放着也好,每日每夜都能时时刻刻提醒我,不该忘了国仇家恨!”
她说完拂袖进了屋里。
东方卿伫立良久,终是无言离去。
……
事已做完,待在石窟寺中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青鸢却迟迟不愿回王府。哪怕王府那边已一天一遍地催促。
她看着寺后的桃花终于灼灼开了起来,面上多了几分笑意。桃香明元等见她在寺中过得开心也渐渐安下心来打算在这里长住。
不过事并不遂人愿。就在桃香等以为还能在寺中住下来时,烈王妃谢玉真带着一堆的仆从侍卫浩浩荡荡地前来。
彼时青鸢正在一株桃花树下埋着什么。秋寒匆匆而来:“公主,王妃求见。”
青鸢直起腰,拍了拍手,淡淡道:“有请。”
秋寒应了一声匆匆离去。桃香见青鸢裙裾上粘了泥土,不由问道:“公主要不要回去梳洗一下?”
青鸢抬头看向院门处,淡淡道:“不用了,人都来了。”
桃香回头,果然看见院子垂花门廊处谢玉真已匆匆而来。她走得十分急切,还未到青鸢跟前就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青鸢上前打量了谢玉真几眼,温声道:“怎么来了?”
谢玉真眼眶顿时红了:“公主久居在寺中都是玉真之过。如今公主不愿意回府,玉真定要过来请求公主原谅。”
她说着竟跪了下来。青鸢愣了下,想要去扶却发现自己双手粘了泥土。她失笑:“快快起来,是我喜欢这里清净,你又有什么罪?”
她说着吩咐秋寒和秋荷两人将谢玉真扶起。谢玉真见她心情甚好,心中放下一半。
她起身见青鸢穿着素衣,精神头却很好,忍不住问道:“公主在忙什么呢?”
青鸢指了指刚才忙活的桃花树下,笑道:“埋了一坛子桃花酒。是寺中僧人教我做的。没想到僧人竟然也懂得酿酒。实在是大开眼界。”
石窟寺偏僻,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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