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简笑出了声,这两人加起来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她拉开高希的手,“好了,我不明不白地吃了那么多药,真的没有副作用吗?”
“当然没有!那可都是我亲自研制的。”他自豪地拍着胸脯道,“要是有的话,大概是让你爱上了哥,不过要是这种副作用能持续发挥的话,我怎么败家哥都不会怪我了,嘿嘿。”
林岩和苏简同时白了他一眼。
这孩子怎么就不学好,竟学着败家,败的还是他boss、她老公的家,能待见他吗?肯定不能啊!
到了工地,林岩找了几个安全帽,一人一个,他们走到地基的中央,皮鞋上都粘了一层灰,苏简穿的还是皮底鞋,这要是高跟的,指不定又要摔个狗吃屎什么的。
“夫人,我去看看,你等我一会。”林岩使了个眼色,让高希照顾着,自己加快脚步往前走。
在工人临时搭建的棚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还有个烧炭的炉子,还有余温,应该是灭了不久,难道他们昨晚都是在这里睡觉的?没有被褥也能睡过去?
林岩随手捡了根木棍,往不锈钢的盆上敲了敲,“都起来了,起来了。”
这类似锣鼓的响声就是有效果,不一会儿,躺的跟木乃伊的工人们就都起来,一个个揉着眼看着他,跟看怪物似的。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搞什么啊。”
“就是,不能让人睡到自然醒啊。”
林岩把棍子一扔,“现在都快九点了,太阳要晒屁股了还不干活,要是想睡觉就回家睡去。”
“哼,我们说过了,不给我们买保险、加工钱,我们就不开工。”
“对!俺们昨天都说过了。”
我去?!昨天说是加买一份高额的意外保险,怎么今天还附带了一条加工钱?这跟那种坐地起价的无赖有什么区别?太不善良了吧!
林岩一脚踢上不锈钢的盆,顿时一阵响声,惊得他们浑身一抖,刚才的戾气都少了几分。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跟土匪有什么区别?我殷氏请你们过来干活,给的行价里面最高的,保险都是你们工头统一买过的,现在出了点小事,就要加买保险、加工钱,你们像话吗?”
几个弓着腰的男人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有几个贼眉鼠眼的反驳道:“不像话就不像话了,我们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能让你们这些黑心的老板迫害我们。”
黑心?林岩气不打一处来,全A市最好的老板,他们殷氏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别给你们脸不……”
“林岩。”苏简赶了过来,在他发火之前拦住了他。
林岩满脸发泄不出来的怒气,“夫人,是他们太过分了,昨天还只说买保险,现在倒好,还要加工钱。”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点,交给我来解决。”
工人们一看是苏简来了,一个二个有了些底气,起码不是殷氏那位深不可测的总裁,不然的话,他们就算再多人也不一定能经得住殷颢一个人的气场。
“大家好,我是殷颢的夫人,我叫苏简。”她点了点头,算是礼貌,“昨天我代表我先生去医院看望了受伤的那位工友。”
“殷夫人,你别说了,看望有什么用,人家的伤已经受了,再多的看望也弥补不回来。”有人道。
苏简拍手,“说得好。”
那人一愣,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看着她。
“你们说的都有理由,都对,都好,但是呢!”苏简抬高了声音,清冷的脸庞上带着明媚自信的笑,“我们请你们来是根据劳动法签了合同的。”
工人们顿时没了底气。
苏简又道:“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甲方乙方的利益权利都一条条地列好了,你们现在想罢工,我完全可以拿着这份合同找律师解决,可我没有这样做,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可以设身处地的为你们着想。”苏简的语气回转,忽而变得柔和,笑容也变得如同春风般和煦,“我在警局工作的时候接待过很多跟你们一样的工人,他们有人在工地,有人在工厂,都是因为跟老板闹事才会进警察局。”
“其中大部分是碰到了真正黑心的老板,什么拖欠工资,对受伤的工人不负责任,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的,我知道你们工作得很没安全感,可是,我请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殷氏给你们的待遇如何?”
工人低下了头,一个个席地而坐都不好意思再争执。
“不如何!”一道身影闪入,阴沉而又富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