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念拖着她往外走,“哥,我们先去看看福伯,顺便去帮忙,让嫂子一个人照顾大嫂太辛苦了。”
“殷总,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秦雪彦拼死还不忘安慰他。
殷颢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各种画面在他眼前交织,回想在耳边的还有秦雪彦的声音,她说的很对,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当时脑子怎么就那么不清醒了,乔柳让他留下他就……
想来是他内疚,毕竟乔柳的伤痛全是因他而起,他有责任照顾她。
三个人明明都没有错,而却成就了眼前的乱局
“医生说你不肯吃药?”苏简清凉如水声音响起。
殷颢的心中一喜,慌忙闭上了眼睛,这是他半个小时之前跟医生串通好的,他身体壮得跟牛一样,需要吃个毛线的药啊。
“还在睡?”她好奇地瞥了他一眼,见他睡着,又拿起床头小纸杯里的药看了片刻,然后喃喃道,“不吃药怎么能好,那天晚上发了那么高的烧。”
没输液的那只手躲在被窝里抓着被角狂喜,他的小简还是关心他的嘛。
“殷颢,起来吃药了。”苏简怒气未消,连阿颢的昵称都懒得叫了。
闻言,他死活不动。
她皱了皱眉,小时候她生病不吃药的时候,她老妈都是硬灌下去的,那手法实在残忍的可以,难不成现在她也得照葫芦画瓢、模仿一下?
“你不起来吃药,我可就要硬灌了啊?”她用一只筷子把药片碾碎,空气里都能闻到一股子细细的苦味。
殷颢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吃药,尤其是苦到不行的药,其实说起来也不是怕,而是喉咙一尝到那个味儿就想吐,但凡是太苦的药,他都要求制成胶囊,或者包上糖衣。
上一次他给苏简试药,完全是把自己的喜好豁出去的表现。
当然这个,她不知道。
苏简用温水把粉末冲开,拿起汤匙准备给他灌下去,殷颢紧紧地抓住床单,愣是没有表情继续装睡,心中默念不要拿过来……
她慢慢把汤匙靠近他,眼看着就要碰到他的嘴唇,他还在拼命忍着……
苏简捏着他的两颊,让他的嘴巴自然张开,然后把汤匙伸进去,一勺子苦药全部倒了下去,那酸爽,估计殷颢得好好的回味一阵子,还不见得能忘得掉。
“咳咳……”他闭着眼把那些苦汁全部吐了出来,苏简赶忙抽出纸巾替他擦拭。
“乖,来喝药。”她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了顺气,他却还是迷蒙着双眼,摇着头推却着。
这可怎么办是好?
苏简看着药,看着他,心一横,张嘴含着药对上他的,殷颢等的就是这个,在她度药给他之时,他像个婴儿似的吮、吸,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上了她的后脑。
她瞪大了眼睛,不吐是不吐了,这是在干嘛?!在吻她?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地想推开他,可她越挣扎他就搂得越紧、吻得越用力,直到她的呼吸尽数被夺去,整具身体变得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老婆,苦……”他皱着眉呢喃道,把刚才吃到的豆腐完全当做是本能的反应。
苏简用力地擦着唇,“你还知道苦。”她没好气地说道,口腔里充斥着的全是苦味。
殷颢无意识地晃着手腕,她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要是装的,这特么装的也太像了吧。
一共被吻了五次,她才把那些苦涩的药汁喂到他嘴里,要拿起温度计给他量体温,她懂得不多,只觉得烧退下去了应该就是好了,把床头的东西收拾好,她看了看时间,是该给福伯拿饭的时候了。
“老婆。”就在她起身之际,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往回一拉,她退后一步一个转身,整个人呈八爪鱼状趴在了他的身上。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他把她霸道地按在胸前。
苏简不想理他,咬着唇不说话。
殷颢有些慌了,他捧起她的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撒谎的。”
“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了你的谎言?还是你作贼心虚。”她清眸直直地盯着他,毫无退却之色。
他心里一紧,从他在病房看见她的那一刹那,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她那般冰雪聪明肯定发现了,“小简,你知道吗?虽然你的眼神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可我能看出你在想什么,你高兴或是伤心,生气或是快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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