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念夏趁机道,她嘴角挂着的笑意很深,且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原先,长孙清流与麦念秋便约定好,东西就藏在麦祁鸣的书房中,他本是非常自信,可当他见麦念夏的笑容时便一时拿捏不准。
长孙清流连忙看向麦念秋,试图继续确定一下。麦念秋很是坚定的对着长孙清流点点头,长孙清流却笑道:“呵呵,这是自然。”
“池王殿下说话可曾算话?”麦念夏追问。
若长孙清流出来,出尔反尔如何是好?如今,趁早给他下了套才是:“既然方才池王殿下也说了,是皇上派你来的,万一你在我宰相府搜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丢了面子,拿我们宰相府出气可如何是好?毕竟您是王爷,我们只是平民。”
麦念夏这话一出,长孙清流的脸色登然变得难看起来。这死丫头竟如此伶牙俐齿,短短几句话,便将长孙清流困住,若此时,长孙清流不做出承诺,定然会被嘲笑的,虽说这旁边官兵都是他的人,但却也人多嘴杂,更何况,他身旁的史官可是刚正不阿的……
“大小姐放心,我长孙清流说话算话,若真无我所查之物,我自当离开,定不会如大小姐所说!”
长孙清流愤愤的说完,便派人进去,在麦祁鸣的书房里搜着,那些官兵倒是丝毫不客气,一进门便如强盗一般搜查起来,
一刻钟过去,整个书房便被翻了个底朝天,可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几个士兵出来,对着长孙清流摇了摇头,长孙清流急了,他看了看麦念秋,麦念秋给他些许示意后,他便气冲冲走了进去,而麦祁鸣与麦念夏麦念秋跟在后面。
长孙清流按照麦念秋的提示,将上层的书层拨开,探进手去时,只觉手指被扎了一下,他猛的收回,愤愤的看了麦祁鸣一眼。
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渗出了血液:“哼!”
“哎呀,池王殿下,你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麦念夏一副关心的模样说到。
长孙清流没有理会,让一士兵上前,将书层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麦念秋嘴角邪恶的笑容更深了。
“哼!麦祁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等巫蛊之术陷害当今皇上!”长孙清流声音很是嘹亮:“来人!把麦祁鸣抓起来!”
麦祁鸣有些慌了,怎么会这样!?他的书房中何时出现的这等东西!?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呵呵,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将麦祁鸣一家全部关入大牢,听候发落!”长孙清流一副得意的模样。
麦祁鸣已经着急的不行,眼神显然有些空洞。
“等等!”麦念夏上前一步:“池王殿下,这布偶上究竟是什么,你还没看,又怎能断定这布偶就是针对皇上的呢?”
“哼!这还用想?麦祁鸣图谋不轨已久,这布偶自然是害得皇上久病原因之所在!”
“即是如此,念夏倒是有一事想问池王殿下。”麦念夏没有卖关子,直接到:“池王殿下可曾记得皇上生辰?”
长孙清流虽不曾刻意去记,但每每皇上生辰,他都会被提醒送上礼物,久而久之,自然知道大概年份。
如今,若是说不知,定然会定个不孝的罪名:“呵!这是自然,本王怎会不知父皇生辰!”
“即是如此,那便请池王殿下看一下这布偶之上究竟刻的是不是皇上的生辰八字!”麦念夏非常坚定的说到。
长孙清流一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麦念秋也已察觉,她看向长孙清流手中的布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布偶明显与她之前的布偶不同,她清楚的记得,她的布偶是用明黄色的布料做成的,可如今,这布偶却成了紫红色……
“怎么?为何池王殿下不看?莫不是不清楚皇上生辰?”
长孙清流冷哼一声,便看向布偶上扎着银针的地方,虽然他不记得皇上生辰八字的确切,但从这布偶看来,他却也能确定,生辰八字不是皇上的!
当他要的皇上生辰八字给麦念秋时,他还是看到年份的,可这布偶上的年份竟比他出生的还晚……
瞬间,长孙清流便愣住了,麦念秋盯着长孙清流,心知不好,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史官见此,连忙上前,瞥了一眼布偶:“这……这确实不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话音一出,长孙清流彻底不知所措了。
“呵呵,即是如此,那今日之事,池王殿下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宰相府一个交代?”麦念夏冷冷一笑,看向长孙清流。
麦祁鸣看着眼前一切,不觉欣慰,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若此时承认要给宰相府交代,长孙清流自然不肯,如此一来,便说明了是长孙清流他自己的失误。
可如今,既然搜到了这种布偶,他自然是要借题发挥一下的:“这……就算这不是皇上的生辰八字,可堂堂相府,又是哪来的这等巫蛊之术!定然是你们相府中藏着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