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婚礼完毕,顾宝儿算是在慕白的搀扶下回到的新房,两个人看着雕满了凤凰雪莲花紫蝴蝶各类祥瑞图腾的各种装饰,心里自然是惊喜的,但是当他们看见那洒满了花生莲子核桃等物事儿的百子千孙被的时候,那心底淡淡的惊喜全换成了无奈。
慕白转头看向顾宝儿,长叹了一口气:“如今我倒是巴不得你不是储君而是位公主了,若你只是位公主,今儿个婚礼你也不用陪着我一块儿受这么大的苦头。
那么多个官员一一招待过来,我只觉得我这张脸都要笑僵了,你是不知道,我那时深深觉得孔昭明智,他给文武官员树立个清冷不易接近的印象出来,到了新婚的时候,该省下多少事儿!
当我脸上含着笑招待那些平时根本没说过半句话的官员的时候,我心里都快骂出来了,一心只想着:老子和心上人成婚你们来凑热闹干什么,平日里也没见你们和我多热乎,这会儿与其说是上门做人情来了,倒不如说是给我找罪受,可见跟我真不算是一条路上的人。
要不是回头看见了你也笑着招待那些个见面次数不多的官员,我那会儿兴许脸上这笑还真挂不住。
那时见了你在笑,我一心便只觉着,我不能在这个好日子里甩脸子,这实在丢人,要是让那些人觉着我不乐意和你在一块儿,他们没的又要闹出多少事儿来!”
顾宝儿闻言也叹了口气:“我若是只做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在婚礼的时候自然是没有今儿个这么受罪,可是我平日里的日子,那便也难能快意。
一个公主,她要想过上真正快意的日子,倒比寻常女儿家还难。
若是出身寻常女儿家的姑娘,但凡手里头有些银子娘家有些权势,便是遇人不淑也可寻到衙门去让人按律宣判和离。
可若是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同她夫君处不来,这日子可就真是难办了。偏生这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等手上有些权势,偏生夫君同她离心,上头还有不识相的公婆,自个儿顶上还有位刚上位不久的异母兄弟压着的公主!
若我成了那样的公主,这日子可当真是没法过了,少不得要拿刀子捅人去。我若是不得快意,那便拼死一搏,看谁豁得出去罢!
比这次一等的公主便是手上有权有势,上头的帝君又是同母所出,自己又是个云英未嫁的少女的,这样的公主,只要把眼睛放亮些,便和敌国皇子或是叛党谋逆纠葛到一块儿,这日子多半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们要想和自个儿的心上人在一块儿过一辈子,那却又是难事儿了,谁让她们的婚事,多半是为君者拿来笼络手下的砝码呢?
只是这样的事儿,倒也不独发生在我们皇室就是了,普天下的权贵世家,便是平头百姓,谁家女儿的日子不是这样呢?
正是因此,才会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女怕嫁错人呐……”
慕白伸手拍了拍顾宝儿的肩,以示宽慰:“这样的事儿,以后慢慢就会少了,你以后是要做女帝的人,熏衣和叶宸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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