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沫定了定心神,看到还哭的一脸伤心的红绸,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儿,你先出去。”
红绸不安的看了唐依沫一眼,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样子了,娘娘还怀着孩子啊!陛下实在是太狠心了。
琼胤天好不容易把折子看完,天也黑了,琼胤天苦笑,自己的效率好像真不高。让人传了晚膳,吃到一半,忍不住又问,“晚饭贵妃吃了么?”
王德顺觉得自己回答的很困难,“没有。”
琼胤天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月亮已经钻了出来,琼胤天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总是会想着那人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情绪下来,琼胤天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沈约祈自己认识了两年着实不像那种人,那天依沫从沈府回来自己虽然没有去过,可那人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异样,可是那孩子得来的时间太凑巧了,恰恰就是那个时候。唐依沫让他觉得像一阵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逝去,有种抓不住的无力感。痛恨那人骗自己,更深处的东西,琼胤天不愿意去想。
起身,没有叫人,自己走了出去,却不知为什么走到了这里。罢了,既然放不下那就进去看看吧!
黑夜很浓,宫里不时有巡逻的护卫却也安静的很。这时候一般都歇下了,琼胤天轻轻的走进屋,唐依沫以为是劝她吃饭的红绸又来了,虚弱道,“红绸,去休息吧,本宫无事。”
脚步声还是没有停下,太熟悉的感觉让唐依沫知道来人是谁。自己为什么要进宫,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唐依沫心中的恨意在这一次里全部都爆发了出来,“陛下怎么来了,是来看这个孩子死了没有吗?”
琼胤天脚步一顿,似乎不敢相信这带刺的话是从这人嘴里钻出来的。“这难道就是你不愿意吃饭的原因?”
“陛下不是说这孩子不是陛下的么?既然这样陛下不愿意杀死他,那臣妾自然要为陛下考虑。”唐依沫转过脸,看着琼胤天笑得格外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到琼胤天的到来而流出的笑容。
这一刻的唐依沫让他十分陌生,好像以往的五六年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人一般。琼胤天停住了脚步,“你怎么如此狠心。”
唐依沫嗤笑一声,声音却是落寞异常,“臣妾狠心?哪有陛下狠心,自己的孩子偏偏说要是别人的,好像很想臣妾给陛下带个绿帽子似的。既然孩子被陛下如此认定,能不能活本就是个问题。要是陛下怜悯臣妾给我们母子俩留条活路,那以后这孩子也活的累,倒不如现在先走了好。”
唐依沫眼中的悲伤让琼胤天动弹不得,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朕会查清楚的。”
笑声再次响起,不大,却让琼胤天心里刺痛,“查清楚?选择陛下怀疑,难保以后不怀疑,只怪臣妾没有那个福分养育陛下的孩子吧!”说完又偏过脸去。
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的立于一旁,明明相隔那么近却感觉那么远。
直到身边的呼吸不见,唐依沫才又转过头,既然你让我如此不舒服,我怎能让你舒坦。在这宫里,无时无刻不带着面具,现在恐怕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时候。善良?想到琼胤天有次这么对自己说,唐依沫笑了,是不是很失望。她并不善良,只是因为别人还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罢了。
琼胤天想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唐依沫,琼胤天心里生出些奇怪的感觉,太陌生了。你坚定不移的说孩子是自己的,唐依沫想相信又不敢相信。帝王本就多疑,更不要说已经被唐依沫骗过。
沈家知道儿子回不来时已经有了准备,在文宣的哭声中,第二天沈天霸还是进宫请罪去了。琼胤天对那些话不想再听第二次,“沈将军放心,朕只是留约祈在宫里陪朕两天。”皇帝这么说,那真是天大的恩典,只有沈天霸知道那不是陪,是软禁。在琼胤天的强硬下,沈天霸不得不先退下。
听到唐依沫又绝世了一天,琼胤天还是心急了,那孩子万一是自己的呢?要是唐依沫真的爱沈约祈,不可能拿这个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孩子,唐依沫居然如此狠心,琼胤天就怒火中烧。
打开了一道门,琼胤天看见里面模糊的人影,“不知爱卿想明白了没有,或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这句话琼胤天问了许多遍,沈约祈知道不说不行,或许该知道的琼胤天都知道了,还是重复道,“臣与贵妃的确见过,那一年臣母想要给臣说亲事,那时候唐家的女儿声望极高,臣也慕名而已,才认识了贵妃娘娘,后来臣喜欢上了她,便叫母亲去提亲,后来知道贵妃进宫了,臣和贵妃就再无联系。”
“那你是意思是你们现在没有私情,更没有什么余情未了咯?”
沈约祈跪在地上,“陛下明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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