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自认倒霉的站起身,慕莘雪为自己的不够小心无限懊悔。她压着自己胸中的火气,对着丞相夫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便跟着在丞相夫人话落之后走到她身边的一个老妈子往外走去。
只是,在路过她右手侧的慕言的时候,在无意间捕捉到慕言看向她的带着害怕与探究的目光的时候,慕莘雪的注意力便再次飘开了。
*
一个时辰的罚站,换算成现代的时间,就是两个小时。
这一点,若是换了别人,自然是撑不了多久。
可是慕莘雪不一样,她可以很轻松的从头站到尾。
前提是原主的身体不给她拖后腿!
视线模模糊糊的绕过书册的阴影看着头顶上的烈阳,慕莘雪对于自己现在的这副身子的不满意程度,再次飙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在这还算不上毒辣的太阳底下站了半个时辰,慕莘雪的身体便已经开始酸软到支撑不住,酸软到让她一度怀疑,她上一辈子那些轻轻松松负重平面支撑三个小时的经历,不过只是梦境。
没错,因为丞相夫人的暗中安排,原主自年幼时便吃了不少苦,身体底子比起其他的公子小姐,要耐摔耐操练一些。
可是也仅仅只是到这个程度而已啊!
这一次受完处罚,原定的锻炼计划要大改啊!!!
慕莘雪用唯一清醒的大脑不停的哀嚎。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慕莘雪为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太差而暗自抱怨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线自一边插入。
“见过表公子!”
在大脑认出声音的主人的同时,在一边监督她的婆子也叫出来人的身份。
“雪小姐再给夫人请安时不守礼仪,犯了错,这会儿正在受罚。”
慕莘雪的眼皮子跳了下。
“哦?不守礼仪?这可是大错!舅妈一向最看重这方面,怎么会罚的如此轻便?”看了一眼慕莘雪头顶上半尺高的书籍,萧子墨面带疑惑的继续询问,“上次慕言不小心冲撞了祠堂里外婆的牌位,可是被关了三天的禁闭,饿了一天的肚子啊!”
那婆子没想到一向不管对谁都冷冰冰的,不怎么理会的萧子墨,今日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小姐而开口,一时之间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于是本来全部放在慕莘雪身上的注意力便分散了一些放到萧子墨的身上,“回表公子的话,言少爷当日所作所为虽然是无心之失,可那是冲撞了先祖的大错,所以自然会被罚的重一点。雪小姐这一次犯的错虽然也不小,可是比起言少爷那次,算得上是轻的了!而且,咱们夫人一向佛心,对公子小姐们,轻易是舍不得重罚的!”
萧子墨闻言点了点头,他看着慕莘雪抬手用袖子擦去了脸上额头上的汗,又悄悄地活动了一下快要麻木的双腿,接着又跟那婆子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依旧顶着书,依旧站在那里,可是慕莘雪苦兮兮的心却开始泛甜。
萧子墨啊萧子墨,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闷骚!
入夜,樊星点,弯月斜,整个恒安城褪去了白日里的繁闹,变得静寂无声。
不,不能算的上是无声。
因为在城中的更夫已经上工,每当时间过去一些,他那“笃笃”的更声便会机械性的响起。
而城中丞相府的府邸内,也并不是完全安静的。
在只有嫡长小姐才能入住的丽殊院中,照往常此时应该已经入睡的院子的主人慕莘羽,此时正穿着绸缎制成的睡袍,披散着头发,一身慵懒的侧身躺在自己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卧房内,那张价值千金的象牙嵌汉白玉沉香木贵妃软榻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指甲用城中上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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