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淳回来的时候刚巧赶上下班高峰期,他把车停到公司外面,一个人倚在车身上,直视着兰庭的出口。
赶着下班回家的人们鱼贯而出,夏若珺和小艾并肩走着,言笑晏晏的模样,小艾眼尖地看到彭淳,跟他挥了挥手,暧昧地撞了下夏若珺的肩膀,嘻嘻哈哈的离开了。
夏若珺这才把头扭过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走到车前站住,他微微倾身打开车门,笑意连连地把手放在车顶处,防止她被撞到。
夏若珺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弯了腰。
彭淳绕过车身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的时候夏若珺仍旧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彭淳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这么好笑?”
“反正你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是很好笑,你不适合板起脸啊老板。”
彭淳掐了掐她微红的脸蛋儿,对着她假笑了两下:“天天只会笑,那不成傻子了吗?”
夏若珺立刻接茬儿:“傻人有傻福啊,过得多幸福。”
彭淳无言,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下班高峰期,路途有些堵塞,彭淳的车在车群中慢慢滑行,夏若珺想着这一天就他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中午吃饭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好奇地问他:“你是出去了吗?怎么一直没再看见你?”
车流很堵塞,彭淳的手悠闲地敲在方向盘上,扭头看她,佯装生气的模样:“那你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在哪里?中午饭吃没吃?”
“都在一个公司打什么电话?”夏若珺的眸微微睁大,伸手捂住耳朵,斜着眼看他:“你还是一板正经的模样正常,这样撒娇嘟嘴像个大姑娘,我都要吐了。”
彭淳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的放到她的嘴边:“来,吐这里。”
夏若珺弯着头佯装要吐的模样,见他不躲不避,啐了声“恶心”,把他推开了,然后就觉得他不正常,用无辜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他两眼,扭头看向了窗外。
彭淳心里像这车流一样堵塞,郁闷地轻踩油门,赌气地想着,她不问自己就不说了,不过他中午真的是没吃饭。
而夏若珺却在想,彭淳不懂她,那就算了,心里也隐隐的有种失望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两个人谈恋爱,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想说什么自然说,也不必另一方死活非要追着问,再说她刚刚问过一次了,矫情地不想再问第二次。
她看着窗外静止不动的车流,微微叹息,林圣哲就不会这样,他知道她会说的自然就同他讲,不想说的时候他从来也不问,自己也是这样。
这种相处没有压力,因为彼此都知道不想说的话是隐私,想说的话是对彼此的信任。
夏若珺想起林圣哲,又同时想起他脖子上的齿印,脸色爆红。
彭淳见她一直没有反应,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耳根发红,疑惑地问:“你想什么呢?还是热的?耳根子怎么这么红?”
夏若珺看了他一眼便把头低下,摸着自己的耳垂随口一说:“想着你安排了什么难忘的约会。”
彭淳傲娇一笑:“你绝对想不到。”
夏若珺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板真是幼稚啊。
下了桥,车子便能开起来了,夏若珺看着彭淳到的地方越来越偏,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去哪儿啊?难不成要把我卖了?”
彭淳七拐八拐的在小胡同里穿梭,闻言一笑:“我自己都疼不够,哪舍得卖别人?”
夏若珺看着胡同里还有老式的裁缝店,四周门窗已然多年了,忍不住好奇地四下乱瞅,然后看着彭淳过了一个红绿灯,把车停在道牙子旁边。
彭淳熄了火,见夏若珺要自己开门下车,连忙跟她说了一声:“别动。”
然后在夏若珺诧异且不解的眼神中打开她这边的车门,对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说:“请下车,我的宝贝。”
夏若珺笑着下来,不解风情地觉得他有些浮夸。
两个人牵着手往后走,穿过一个不算干净的小弄堂,在一家有着古风古韵的庭院前驻足。
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巨大的石墙,上面的“福”字字雕很是气派,往里走去,地上是青石板路,踩在脚下很是舒服,青砖黛瓦,灰塑彩绘,白色的墙体上挂着齐白石的字画,四周摆放着青竹和花卉,还有几个或圆或方的石凳摆放在青竹旁边供人休憩,再往里走是抄手游廊,四周的草木更是葱郁多姿,院子正中间有个假山,有水流在山涧汩汩流动,夏若珺看得有些呆了。
她从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弄堂里居然有这片仙人之境。
彭淳看着她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轻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鼻子:“只是个吃饭的地方,你若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
夏若珺看着他惊喜地笑,却没有说话。
古风古韵的门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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