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茶几上摆了不少花草,秦蓁握着剪刀和玫瑰,正端详着从哪一截茎脉开始下剪子。
灯光浮影下,女人面容恬静如水,美好得不像话。
秦蓁精神很专注,以至于傅恒初的轮椅滑到她面前才发现他的回来。她抬起头,看向傅恒初的时候,眼底沁了一抹柔情:“你回来了?”
“嗯。”傅恒初瞥了眼茶几上的花朵,问:“在干嘛?”
“插花。”秦蓁说完,捧着刚弄好的花瓶,献宝似地推到他面前,一副讨夸奖的模样:“你太太我是不是特别有天赋?”
傅恒初瞥了面前那瓶颜色纷杂的花草,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
傅恒初斟酌片刻后,才说:“蓁蓁,其实有时候后天磨砺比天赋更重要,你可能还缺乏练习。”
秦蓁:“……”
直接说不好看有这么难吗?
她放下剪刀,闷闷道:“洗手吃饭。”
傅恒初望着她吃瘪的神色,唇角微扬:“姑姑的院子里有片不小的花园,种着不少花草品种。”
秦蓁不解地看向他:“嗯?”
傅恒初将落上她身上的一片叶子拾起,说:“姑姑平素不在家,你可以随意采来练习。”
傅云爱花草,她的院落也种了不少,可供观赏也可供采摘。但她长居国外,那一院的花草,虽有专人打理,但也没有她在时的那般仔细,拿来给秦蓁练手,再合适不过。
秦蓁顿时满足了。
傅恒初却适时地打击了一句:“但是我估计一园子的花可能不太够,傅氏可以考虑一下发展花田业务。”
秦蓁:“……”
她果断起身去洗手了。
傅恒初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笑意渐浓。
晚饭后,秦蓁又在捣鼓她的花花草草,傅恒初坐在一旁看新闻。
“我听说秦氏的内部最近似乎出了些分歧。”切换台的时候,傅恒初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老爷子野心太大,秦氏内部有分歧是迟早的事。”秦蓁随意应着,动作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停顿。
“但若嘉韩和秦氏合作,这些问题便不是大问题。”
“韩则没那么傻!”秦蓁说完,意识到什么,看向了傅恒初。
傅恒初没有接她的话,但脸色也并没多大变化,注意力似乎被新闻吸引住了。
秦蓁松了口气,扭过头刚打算把剪下的枝叶扫掉时,傅恒初却突然伸手将自己往他怀里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