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络腮胡”问道。
山弟在床边走了一个来回,站到“络腮胡”的旁边,夸张地晃了晃脑袋。
“你想想看,她要真是一只鸡,会吓成这样吗?”山弟说,“再说了,哪只鸡见了票子,不是先往兜里揣啊。你再看她,就好像跟钱有仇似的。”
“络腮胡”不感冒地摇头:“这你就不懂了,你说的那是野鸡,这种鸡档次要讲究得多,口味也非常挑剔,也不是什么人都伺候的,我怀疑她呀,不是来会情人儿的,就是要找什么人的,你瞧她这身打扮,浑身上下都是国际名牌啊,她说自己是商店卖货的,我真信,不过那是她的主业。她还有一个业余爱好,就是卖。”
山弟频频点头,不时地瞟金娟一眼。金娟再次整理衣襟,把双腿顺到床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提起公安孙厅长起到了作用,反正“络腮胡”没有刚才那么凶了。其实她也不认识什么孙厅长,只是听到嫂子在闲聊中无意间提过,自己一急便想出来了。
“你老实给我呆那儿!”“络腮胡”又冲金娟来了,“你今天要是敢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金娟听着两个人的话,哭的心都有了。这他妈的是哪儿跟哪儿啊,平白无故地遇上这么两个法盲,早知道会这样,凤阳就是再好,商机再多,打死她也不会来啊。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络腮胡”跳上床上,在金娟的身边躺下来,斜着眼睛看着她背影,似乎还不死心。
金娟不敢起身,怕激怒“络腮胡”,只能用求援的目光看着山弟。山弟在地上来回晃荡着,不时地瞄她一眼。
“络腮胡”突然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金娟,两只手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揉搓着。金娟抓住他的双手,用力地掰着,掰了半天也没有掰开。
“大哥,你把手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金娟见硬掰不行,只好换一个办法。
“络腮胡”没等金娟说完,就抱着她向后一仰,两个人摞在了一起。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金娟抓住他的双手。
“有意思啊,太他妈有意思了!玩了这么多女人,还真没碰到一个有你这么香过,真香!”“络腮胡”边说边往金娟的怀里拱。
“大哥,你快松开手,我看你是条汉子,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金娟说。
“络腮胡”这次松开手,下了床,手搭在金娟的肩膀上:“交朋友?怎么个交法?”
“交朋友还能有什么交法。”金娟说,“普通朋友可以互相帮忙,要好的朋友可以性命相交啊。”
“我不要性命相交,我要姓交!”“络腮胡”得意地捏了金娟尖削的下巴一把,他虽然没买金娟的账,但显然没有刚才的凶劲儿了。
金娟觉得山弟不像“络腮胡”这么野蛮,必须靠他分散“络腮胡”的注意力,想办法化解眼前的僵局,争取安全地走出这个房间。
她拨开“络腮胡”的手,站起身来,对山弟说:“小兄弟,你来评评理,大哥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山弟并没有回答金娟的话,走到“络腮胡”身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络腮胡”不满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金娟从山弟的动作中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并不是“络腮胡”的随从或手下,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这种态度让金娟看到了一线希望。
“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山弟说,“你搂也搂了,摸也摸了,该占的便宜也都占了,放她走吧。”
“发她走?没那么便宜吧。”“络腮胡”说,“她骚扰了我,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想晚上大干一场呢,让这个娘们把我的觉给搅黄了。”
晚上大干一场?金娟听得真切。他们能干什么呢?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两个男人大白天窝在宾馆里能干什么呢?无非是这些烂事而已。偷盗?不像,他们似乎并不缺钱。抢劫?也不像,他们也没有搜她的包。搞鸡,有点像,但也不是,因为她一直没有看到女人。
金娟弄不清两个人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那种小偷小摸的鸡鸣狗盗之徒,至少在社会上有点身份,单从他们堂而皇之地住进这样的高档宾馆,就能说明问题。
都这么长时间了,任君飞啊任君飞,办事怎么一点不靠谱呢!。等我嫂子来了,去你们领导参上一本,够你受的!让络腮胡抱在怀里,重重地出气声喷打在自己的脸上,金娟非常不舒服,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山弟,我看你长得挺帅气的。”金娟准备挑拨面前这两个人的关系,“你多大了?碰过女人了没?”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着金娟。“络腮胡”面带诡异的微笑,瞪了山弟一眼,伸手给了他一拳。
“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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