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啦!
我心里又是轰地一下,太平间和老张掀开青铜棺,那半棺还似在生长着的血水,原来,就是惩罚这些小阴小鬼的。
我的手里,还端着那杯酒。
“你们给所有的人都下了红香药,是引魂么,引了这里所有的生魂,然后,再一起弄到太平间,让那些尸体活转,是这样么?”
我冷冷地说着,晃着酒杯,里面殷红的液体,此时已然在冒起微微的汽泡。
“知道了,就不要逼我。”
小秋低下了头。
我把那杯酒倒到了洗手台的洗手池里,竟是哧然有声,滑流下去。
突地,小秋抬起头来:时间快到了,求求你,让我出去,你也得出去,我可一句话也没说,全是你猜的,而且,这里的事,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还有,你既然放了我,你可以随时抓我,我跑不了的。
小秋急切而恐怖的神情,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我就一小帮忙的,你犯不着为难我,你真的有本事,去找我们背后的人吧。
我问:什么时间到了。
小秋侧耳一听,眼睛的恐怖更甚,“你听,外面的音乐住了,表演的时刻到了。”
果然,外面如疯一般的音乐声突然住了。
“只有三分钟,会重新开始,我们出去吧,求你了。”
我点头,“你得看我眼色行事,不然,你知道后果。”
小秋点头,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突地灯光大亮,而所有的人,全然归了位,小秋走到了吧台里,而我回到了老张和白骨及周春的桌前,刚落座,老张刚想问什么,突地灯光又是暗了下来。
音乐起。
天,这就是表演么?
这种音乐,我怎么从没听过,说白了,就象是硬物划在玻璃上的声音,铬在人心尖上,特难受。
而酒吧的小表演台上,突地,走出一个姑娘来,轻轻地开始舞动。
音乐突地大声,而那姑娘也是突地狂舞不止。
哇呀!
酒吧重新沸腾,所有的人站了起来,疯狂地随着台上的姑娘一起舞动。
这叫什么表演。
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小秋刚才的话,而我看向吧台,小秋也正看向我。
老张突地捅了捅我:小李,你看,那个姑娘好怪。
我定睛看去:天啦,心里狂震!怎么有着熟悉的样子?
那纤细的腰身,那挥动的手臂,还有,那长发,那双脚,更有那脚上的一双鞋子,皮鞋,小牛皮鞋!
而看不清脸,间或间看到,也是陌生。
可这个形象,特别是这双鞋,我的天,是在我心里凝成的结:这太象若晜了!
是若晜么?怎么会是若晜?
我呼地站起,周春却是一把把我拉住,而白骨也是望向我,手朝着下面压了压,随着朝我周边一指。
一群人,一群舞动的男女,看似在舞动,却是在慢慢地不经意地靠近我们,而转瞬间,竟是把我们坐的桌子围了个严实。
我以为的汗味,或是香味,都没有,而我只闻到了隐隐的红香味!
特么不好,无意中,我们被人包围了。
“坐下,淡定,见个女人就稳不住,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白骨的声音,这姑娘,这个时侯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只得重新坐下,而我的眼睛,从人缝里,一刻也没有离开台子上已然舞得成疯成魔的姑娘。天啦,我再次确定,我看不清脸,也不需要看脸,我可以从那甩动的头发,还有那不断变动的小牛皮鞋可以肯定,这就是若晜!
若晜离开了我们,是回到了太平间么?
怎么会被抓到了酒吧,来搞这种表演。
突地,音乐声更是缠绵起来。
而所有的人尖叫了起来,看来,高潮的时间到了。
而那台上的姑娘,却是在舞动中,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扣!
唉呀,这是要跳脱衣舞么?
姑娘外面是一袭连衣裙,却是系着那种老式的布绊子,布绊子解开,连衣裙随着甩飞,但却是四下里一片失望的嘘声,因为脱下连衣裙的姑娘,里面还穿着一袭旗袍,红得滴血的旗袍。
更回疯魔的舞动,而下面传来尖叫声:继续呀,美女!
可我却是诡异地发现,一股极淡的烟,隐隐的红色,却是在尖叫的人群中游动,而这股隐然的红烟的发源地,就是台子上那舞动的姑娘身上红旗袍上发出的。
天!
脱衣服,是为了让这隐隐的红香散发出来。
而这股红香烟,不是我注意,是绝难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