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摆谱。
老头看着我的脸,又是一声笑:“年轻人,别把怒火压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说你见过,是因你去六道轮回场,还是他所要求的,说你没见过,是你只看到了他的影子,并没见他的真身。”
啊?我心里一震,老天,这老头,说的可是真的,确实,我在竹林里,见过那团红色的影子,而且这影子就是要我去六道轮回场,还说要我别伤了那的主人,而且我只要灭了六道轮回场,他承诺尽解我们之毒,看来转来转去,又是转到了他的身上。
我愣怔了一下,“老人家,年轻人性急,别见怪,我确实是见过您所说之人,只是他确实是只有影子,而且不知道在何方,怎么能找到他啊。”
老头执棍朝前,“跟着我老人家,定会找到他,还是那句老话,到时救与不救,全看他的心情了。”
我拉了祈容还有姐姐及王咱路跟在老头后面,在出酒吧之时,我轻声说:“老人家,酒吧里的人怎么办。”
老头转身,执棍一指黄皮:“小子,好好经营,守着这里,到时我回来,若是有失,定然剥皮熬油。”
黄皮脸上一紧,忙着点头,而那黑大汉,也是一样,那一群人,全是垂着头。看来,老头是着实镇住了他们。
这些我不感兴趣,而心里猛然一跳的是,老头说到剥皮熬油。这不是死人谷里的路数么,怎么着,那路数,老头居然知道。而且那天出死人谷,是娟儿拼死杀出的血路,现在这老头这么轻松地说出来,难不成他与死人谷还有关联。
此时我不想弄明白,跟着老头走了出去。
到了公路上,老头说:“去吧,打辆车,这么走着,猴年马月才能到啊。”
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老头领着我们上车,我们四个后面挤了,老头从副驾,指路。
我一直没有问到哪去,反正问了也是白搭,现在老头指路,是哪就是哪吧。
车行如飞,出租车司机拉上我们,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到哪,只是朝前开。我想,这出租车司机见多识广,见我们这群人,八成心里肠子都悔青了吧。
我们这群人明眼人一瞧,还就不是正常人,哪有一个老头,带着一群年轻人到处乱蹿的。
车开到郊外,到了一处废弃的房子跟前。这地方,还真的是第一次来,我只知道,医院的后面是山林,而那面是古碑村,沿着向下,是风云山,这怎么到了郊外了。
老头下车,我忙不迭地付了车钱,司机一句话也没说,叽地如逃一奔飞快地将车开走了。
废弃的房子独立着,象是原先的一个什么仓库一样,荒草丛生,久未有人来过。
我小声说:“老人家,时间紧张啊,这地方,怎么会找到那个人。”
“当然找不到,而是要找到找到那个人需要找的一样东西,才能找到他。”老头沉着脸径直带关我们朝着房子走去。老天,这如绕口令一般的话,我听着心里越发焦急啊。
事情太多,在这些过节上浪费时间越多,我越是心里没底。
“找什么啊?”我接着问。“进去,进去后你就知道了。”老头执棍只管朝着房子走,嘴里说着,我去,这么神秘似的,其实有个屁啊,我心里恨恨地想,又不能不听他的,唉,这才真的叫骑虎难下了。
废弃的房子确实久未有人迹,推门,是腐的一般,门嘎吱着,似乎随时全倒,而那门栓上套着的锁头,几成摆设,一推嘎吱声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还有灰尘涌裹。
进去,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这才发现,这房子,原来是个作坊一样的,不是什么仓库,里面全是堆着一些纸啊蔑片一样的东西。
而且看清了,周围还有些完工的纸货,纸人纸轿纸棍什么的,中间还有些半成品,全是扎的纸货,不过,似乎是腐了,我想,只要是轻轻地一碰,会成灰吧。
刹那明白,这里,就是一个纸货铺。对了,这样的店子一般是在郊区,毕竟纸货铺,摆在大街上是不明智的。说白了,这就是原先的一个冥货铺,不知什么原因而废弃了。而看情形,似乎还是突然之间停了工的,不然,不会就这么多的成品半成品。
这铺子原先应该很热闹,看规模,得有数十人在这里开工,这些人,不知何故,也是丢下这里消失了。
“是找这些腐了的纸货么?”我问这话时,心冷透顶,这屁用没有,新鲜的纸货,现在在公墓旁的冥货铺子里应有尽有,何苦舍近求远,来搞这些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