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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即墨背墙而立,冷硬惯了的俊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柔和与安宁,“茗宝,昨晚睡得好不好?”
闻言,秦茗委屈地噘了噘嘴,不答反问,“你睡得好吗?”
“当然不好,怀里没你总睡不踏实,心里空落落的,很后悔没有强行将你带在身边。”
秦茗窃笑着建议,“你把枕头抱怀里嘛,那就不会空落落了。”
“枕头没有曲线,没有温度,没有体香,哪能跟你相提并论?”
“喔,你想要曲线要温度要体香呀,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随便扯个入怀呗。”
卜即墨的声音骤冷下来,“你真心的?”
秦茗坏坏一笑,“要不你跟石孺译睡一起?”
卜即墨咬牙切齿地声音传过来,“皮痒了,欠揍是不是?这笔账我会记得,等回去一定狠狠收拾你。”
秦茗佯装惊吓,可怜兮兮地说,“你想怎么收拾我?真打我呀?”
卜即墨的声音突然降低了许多,但还是清晰地穿入秦茗的耳膜中。
“打你太便宜了你,我会没日没夜地跟你……让你七天七夜下不了床。”
秦茗的脸咻一下红了,嗔骂,“没正经,流:氓!”
“茗宝。”
“嗯。”
“茗宝。”
“嗯。”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可谁也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两人都明白,他们这是默契地以这种沉默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疯狂思念,因为相见而见不到,所以将难过与悲伤释放进沉默中消解。
这样的感觉其实也很好,虽然听不见彼此的声音,却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知道对方就在自己开口就能有回应的那端,默默地分享自己的九曲回肠。
不知过了多久,秦茗望了望在身旁睡得死沉的陆清清,轻声启口。
“小叔,昨晚我做了很多噩梦,醒来无数次,很想哭,可你不在身边,我没法哭给你看。”
卜即墨哭笑不得,“下次再做噩梦,全部忍起来,等我回去,一并哭给我看,好不好?”
“嗯,我不想一个人睡了,本来我准备接下来几天都睡到宿舍去的,可我今天不睡宿舍了,你猜猜我在哪儿?”
卜即墨想到今天是周五,便回答,“回南溪镇了?”
“不对,我在——”
秦茗正打算告诉卜即墨自己在陆清清家,顺便跟他提一下那四个黑衣人的事,看看他的反应,忽地,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娇柔动听的嗓音。
“阿墨,Bill先生来了。”
卜即墨没有理会那个显然属于莫静珑的女声,而是压低了声音对秦茗道,“晚上再给你电话。”
秦茗拽紧了手机,点头,“嗯,小叔拜拜。”
卜即墨沉默了少许,再沉声回答,“拜。”
白天能接到卜即墨的电话,本来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可在结尾时却突然闯进了莫静珑的声音,秦茗的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就像是被苍蝇叮了一下十分难受。
秦茗翻开手里的相册,看着那张石孺译与卜即墨的合照。
手指在卜即墨的脸上不厌其烦地摩挲,秦茗回想着他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自动挥去结尾那不和谐的声音,脸上绽开幸福的微笑。
无论是从照片上看,还是从他说过的话中体会,他对她都充满了无尽的宠溺与深情。
专注的,唯一的,诚挚的,热烈的,无可取代的。
秦茗告诉自己,莫静珑有什么可怕,来十个莫静珑都无须惧怕,她——秦茗才是卜即墨心目中最美好的存在!
她是他的茗宝,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会成为他的宝贝。
当然,他们将来若是有个女儿,除外。
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秦茗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幸福的笑容却还浓浓地挂在脸上。
偶一低头,秦茗着实被陆清清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陆清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刻侧躺在床上,手枕着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一眼不眨地盯着秦茗瞧。
秦茗拍着自己胸脯安抚自己,“你醒啦?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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