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陆清清抿了抿唇,“是爱情的浓香把我活生生给香醒了,嗯,余味缭绕,魅不可挡。”
秦茗脸颊一红,嗔道,“贫嘴。”
陆清清改了个平躺的姿势,将双手枕在后脑下,望着天花板感慨万千。
“秦茗,当你跟你小叔在一起之后,我也兀自感叹过,觉得你俩怎么就那么倒霉,怦然心动是真的,依依不舍是真的,爱情也是真的,可唯独没有血缘却是假的。我觉得你俩的爱情在壮烈中有一种凄美,无法跟命运抗争的凄美,若是换作我,肯定没有你那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有些事可以不按常理出牌,可有些事必须中规中矩地出牌。若是老天爷给我一百个谈禁:忌之恋的机会,我就会二话不说地拒绝两百次!”
“可是现在,随着发发一天一天的长大,看着你越来越幸福的小模样,我真是特别羡慕!打心眼里羡慕!你们所遭遇的一切困难与阻隔,我统统都羡慕。我的爱情在哪里?像是来过了转瞬即逝,又像是从未来过。之前是渴望那个男人能天神般地降临,给我跟发发一个完整的家,现在,我只求他能让我知道他在哪儿,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在干什么,哪怕他给我的是失望与泪水、困难与险阻,都比现在这种样子强上百倍千倍。”
陆清清话落的同时,两行泪从她眼角淌下,意识到自己流泪了,她连忙伸手将眼泪擦掉,不让眼泪第二次流下来。
秦茗见状,心里也变得酸涩不堪,立即躺下来握住她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完全可以想象,陆清清那般坚强的一个人,曾在暗地里伤过多少次心流过多少次泪。
原本,她以为陆清清只是碍于世俗的眼光,想要那个男人让她跟发发免于非议而已,没想到,她对那个跟她一夜晴的男人竟然是存着情意的,甚至将他期望为她的爱情对象。
秦茗几乎可以肯定,陆清清爱上了那个男人,并且爱得很深,若不然,清清根本不必像现在这般痛苦彷徨。
如果清清只是单纯地想要给发发一个爸爸,给自己一个像模像样的小家,大可以考虑或接受秦致远。
秦致远追求了清清那么多年,对清清情深一片,甚至愿意无条件地接受发发,做他的爸爸,想必清清比谁都清楚,秦致远是个值得依靠与信赖的不二人选。
可清清偏偏不给秦致远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不是信不过秦致远,也不是介意秦致远不是发发的生父,更不是觉得委屈了秦致远,而是心里早就有了那个跟她一夜晴的男人。
距离两人发生的一夜晴的那天越来越远,记忆也越来越模糊,可清清对他的执念与爱意却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或消散,反而越来越沉,越来越深。
秦茗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够让陆清清在看不见他的容颜,不知道他的姓名与身份等诸多条件缺失情况下,对他情深一片?
想到发发那张胖嘟嘟的可爱脸蛋,想到二哥浓眉紧锁的痛苦模样,秦茗满心疑惑的同时,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打听那个男人的情况。
明知清清可能会像以前一样不愿意详细告诉她,但她还是想再问一问。
“清清,那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吗?就一夜,就能让你对他魂牵梦萦,死心塌地地非他不嫁?连我二哥那种绝世好男人都瞧不上眼?不是我想打击你,也许他是个中年大叔,或者长得奇丑无比,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得上我英俊帅气的二哥呢。”
陆清清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即避开这个话题,而是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继而嘴角浅勾地望向秦茗,“哪怕他是个中年大叔,哪怕他长得奇丑无比,哪怕他一无是处,我这辈子也栽到他身上了,再也起不来了,也不想起来了。”
这话明明充满悲伤与绝望,可听在秦茗的耳朵里,却又像充满了无尽的快乐与希望,感觉真是奇怪极了。
秦茗撇嘴,“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呐。”
“此一时彼一时,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啊。”陆清清忽地闭上眼,轻轻地问,“秦茗,想听老娘这辈子唯一一次大尺度的風流演绎吗?”
秦茗一怔,随即惊喜地直点头,“想想想!”
陆清清噗嗤一笑,“瞧你那猴急样,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告诉你吗?”
秦茗一脸迷茫,“小的不知。”
“不是我不把你当好朋友,也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你没谈过恋爱,没有过男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雏女,那种事我没脸说出口,1;148471591054062怕毒害了你,现在,我想,你已经具备了听的资格,是吧?”
怔了怔,很快,秦茗便涨红了脸使劲地踹了陆清清一脚,“你讨厌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