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和你们一起!”
我坚决地看着他们,说道,不管他们有没有阻拦我,我的语气依旧那么执着。
杨懿不同意,有些着急地对我说道:“里面很危险,你还是留在外面,不要进去了。”
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色鬼,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为了能够让他同意我和他们一起,我眼光闪烁着,脸上有些燥热,别开了脸,看向了另外一边,不自在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在这里,你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你们进去了,就留我孤身一人……我不管,你们要进去的话,我也要去!”
杨懿看了下四周,神情有些复杂,之后还是看向了色鬼,应该是看他怎么决定。
色鬼沉默没多久,终是妥协了,点了点头,抬起手朝着我招了招:“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千万别乱跑。”
我立马露出了笑容,快步跑到他身边,双手自然地抓住了他结实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他。
杨懿看到他点头了,自己也没有再阻拦些什么,先一步走上前,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缓缓变大的缝隙里,一片漆黑,即使从远处有橘黄色的灯光透过来,它们似乎也无法渗透进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墙内墙外,真的就像两个世界一般,光芒无法传递到另一个世界,我无法知道,在这扇破旧的门后,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或许是破旧的宅院,萧条干枯的草一点都不符合这个盛夏季节植物的生长象征,这种情况是最好的。
而最坏的情况就是,碰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普通的恶鬼我倒是不担心,杨懿和色鬼都有驱鬼的能力。
万一是个厉害的家伙,我最先担心的,就是色鬼和杨懿的安全了。
我在心里责备那几个闯祸的年轻人,要不是他们贪个刺激,私自闯进这个旧址,我们也不会进来,为了确保一直被封印在这里的玩意儿没有脱离出来。
我紧紧地抓着色鬼的手臂,四周一片漆黑,当我的脚踏进木门的时候,我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原本在耳边一直鸣叫的田鸡和蟋蟀的声音一下子变弱了。
就像是有一层膜盖在了我的耳朵上,这个现象让我瞬间有一种脱离了现世的感觉。
我感到,自己缓缓地,朝着一个不属于阳间的地方前进。
闷热的温度没有变,紧张和害怕导致我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水。
脑子中快速闪过了十几分钟前,我透过墙壁看到的那团黑雾,它冒着一双鲜红如灯笼般大的眼睛,瘆人的压力使得我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那个东西,难不成就是被封印在这个旧址里面的恶鬼吗?
“嘶,好诡异的气息,比渗出到外面的气息要浓烈几十倍。”
杨懿的声音很紧,光是靠听,我就能知道,他十分紧张,我甚至能够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色鬼的手掌牢牢地抓紧着我的手,冰凉的手心没有一丝人应该有的温热的温度,这没有让我恐惧,反而安抚了我的心。
他一直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过自己,我是安全的,色鬼他会保护好我的。
我能感到他将我的手握得有点生疼,察觉到他停留在了门口,没有继续朝里深入,我看着他,担忧地出声:“你还好吧?”
他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色鬼握住我的手,捏了两下,示意自己无事,他开口,戴着的面具朝向了杨懿所在的位置:“我不知道你的祖上做了些什么,这个代价,必须有人来承担。”
我听罢,一愣,色鬼这么虎头蛇尾地说了句,没有接杨懿的话,但是我却听出了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杨懿拿着手机,打开了照明灯,他露出的苦笑简直比黄连还要苦。
看来,这里目前的情况,一定很糟糕,不然色鬼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了。
我确实感觉不到他们所说的“气息”是什么,托色鬼的“福”,我的体质发生了变化,有时能够看到鬼魂,但是却无法像一些阴阳人一般,感知到气息。
只是从旁边两人的状态,我就能判断出了,我们此刻所处在怎样的环境里。
我开始回忆刚才我们之间的谈话,他们都有谈到一个叫做“仪式”的词。
究竟是怎样的仪式,能够让色鬼说出这种话?
杨懿手机背后的灯光,照出了庭院内的情景。
不出我的所料,里面的确是一片萧条,正对着的大宅的门是敞开着的,左右各有两个拱形的门,让人通过,门内是怎样一副场景,由于实在是太远了,外加光线照不到那里,所以我不清楚。
我们进来的门旁,左右两边都有两棵槐树,可是它们都像是病了一般,歪斜在一旁,绿色的叶子看起来变成了黄色和灰色,大量枯败的枝叶凋落在地上,最后烂在泥土里。
槐树?种什么树不好,偏偏是槐树?
我眯了眯眼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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