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家中要种树,不种槐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槐字中带有“木”和“鬼”,我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过,槐树就是这棵树上住着鬼,准确地说,鬼比较容易附身在这种树上,若是栽种在家里,会给家里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乐家里种着的,居然是槐树?
还是在大门口的位置?
我想到后来信鬼的一派迫害死了信神的,便知道,这些树估计也是他们重新栽种的。
杨懿问道:“我们还要进去吗?”
色鬼牵着我的手,朝着里面走去。宅子的门敞开着,但是并非是那种被风吹开的样子,而像是被人打开的。
两扇大喇喇地敞开着,门几乎开到最大,门上缝隙处原先糊着的纸全部消失了。
随着我们越往里面深入,耳边的虫鸣声越来越轻,我听到更多的,是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还有我和杨懿浓重的呼吸声。
色鬼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弯腰,看着地上,示意杨懿将手电朝这边打了点。
“这里,你照一下。”
杨懿听话地将光打到色鬼手指所指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背包,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在背包的旁边,还能看到一些目前才会有的零食的袋子,里面的残渣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估计在这之前,已经有蟑螂或是老鼠前来光顾过了。
还真的有人来了这里,我依稀能够在角落处看到半个鞋子的脚印。
可能这里还有很多别的脚印,但是在夏天这种时不时来一场阵雨的情况下,角落处的脚印就显得十分珍贵了。
不能判断有多少人进入过这里,可有人进来这一事实已经被证实了。 在屋门前,有一个三格台阶,石台阶左右两旁各有一个石雕。
石雕也不是什么狮子,或是别的招财压邪的吉祥物,而是一个我从没有看到过的动物。
它长相狰狞,像犬类,但是它却有三个头颅,脸十分狰狞,雕刻之精细能够看出它四足上的勾爪极为锋利,我相信,若世上真有这种生物的存在,他的爪子,绝对能够把人的脑袋给削下来!
周围除了被杨懿照亮的一块区域,别的地方都被一种别样的黑暗吞噬了,瘆人又燥热的风不断地在我背后刮着。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团黑色雾气告诉给色鬼,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再也熬不住这令我感到压抑和恐惧的安静,我默默地开口,手扯了扯色鬼的衣袖。
“要不我们……我们走吧,这里没有东西……”
我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决定,早知道,方才我就应该听他们的话,不进去,一个人跑回宾馆,躺在床上,不断地催眠自己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全是一场梦。
可是,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退回去,恐怕很难了。
杨懿的脸色很难看,又是青又是紫的,嘴巴张张合合,眼睛则是看向了某个方向,眼珠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朝着一边转动着。
色鬼突然出声,低沉的声音中隐含的情感,我不愿去猜测。
“不,它没有离开,它还在这里。”
这句话,就像个巨大的锤子,砸在了我的心上,我们只是朝门里走了没几步,我已经无法接受继续深入这种行为。
我觉得,自己要是再往里面走几步,我绝对会被这种无形之中的恐惧和压力压垮在地。
杨懿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对我们说话,眼睛还是看着某处,我看向他所看的方向,那是右边拱门进去的地方,黑漆漆的,只能稍微看到门口处有鹅软石铺成的小道,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它在这里,没有逃离,万幸,我们赶紧走吧,趁它还没发现我们。”
色鬼点了点头,他拉着我的手改成了半搂着我,转身就朝着门口而去,我在离开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中邪了还是什么,硬是朝着那拱门的方向瞄了眼。
一对圆圆的红色眼睛直接出现在了黑暗之中,它们正在快速朝着我们逼近,那两个红灯笼以一种诡异靠近我们。
“该死的,怎么就被它给发现了?!”
杨懿拉着我的另一只手,快速朝木门口跑去,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自言自语地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进门之前将符画好了。”
免得现在跑路的时候,慌慌张张,误了大事。
色鬼几乎是飞向门口的,速度极为的快,但是身后的那对红灯笼的速度更快!
眼看门近在咫尺,色鬼一手紧紧地搂着我,另一只手猛地提住了杨懿脖子后的衣领,闪到了门外!
一阵风直接带上了木门,而那红眼睛的主人已经出现在了靠近门的位置,它全身被黑雾笼罩着,我能够听到它发出的声音。
尖锐,刺耳,像是千万个男女在那边尖叫的声音,又像是指甲划过金属的声音。
门“砰”地一下被关上了,杨懿不顾色鬼还拎着自己的衣领,右手食指和中指捏着符纸,用力朝着门缝处一甩,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