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擦黑了,老夫人才允许夏侯韵回去,并让她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罚跪一个时辰,且每日要抄写一本经书,什么时候诚心悔过,什么时候解除禁足,只字不提中馈之事。
对夏侯韵的责罚,并非是为宋阮出气,毕竟宋阮是晚辈且是庶出,还不足以让夏侯韵这位当家主母受到这般严厉的惩处。
老夫人就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夏侯韵明白侯府的利益高过一切,便是子女也只能排在其后,母族更是要远远排在后面。
在冬暖阁吃了晚饭,宋阮没有诉苦半句,不过在夏侯韵让人送来下人们的身契时,宋阮却是感动的哭了。
“祖母。”宋阮跪地给老夫人叩首,“多谢祖母为阮儿撑腰,是阮儿无用才没能收服下人的心,竟让他们奴大欺主,连带着打了侯府的脸。”
“起来说话,祖孙之间不需这般多礼。”让夏嬷嬷将宋阮搀扶起来,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道:“你也不小了,该是学习掌中馈之事,待你伤好之后,祖母便亲自教导你。不过这段时间,你也要把园子里的人都管教一番,连自己人都收拾不了,日后如何协助祖母管理整个侯府?”
“祖母待阮儿用心良苦,阮儿铭记于心。”宋阮侧首拭泪,眼底划过一抹流光,“不怕祖母笑话,以往只有豆蔻那丫头一人的身契,所以阮儿也只敢用她一人,若非出府只带她一个,或许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这回好了,有了奴才们的身契,阮儿的腰杆也能挺直了,再不怕他们阳奉阴违。阮儿是侯府的三小姐,岂能让下人们爬到头上去,简直不配做侯府的女儿。”
老夫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宋阮身上,看着她朝气蓬勃的表情,心中宽慰。
“你能振作起来,祖母很是高兴。说起来也是祖母疏忽,你回去的时候,把绿屏那丫头的身契也带着,回头祖母知会你父亲一1;148471591054062声,让他把那两个丫头的身契一并给你,日后出阁了,身边也得带几个得用的人。”老夫人感慨道。
宋阮自是谢恩,扶着老夫人的手臂道:“最疼阮儿的人便是祖母了,阮儿才不要嫁人,就这么一直陪着祖母,天天的给祖母做美食,让祖母健康长寿。”
“你这丫头嘴甜,可侯府的女儿不出嫁,便是你父亲在朝堂上也会被指点,祖母可不想两难。”老夫人笑道。
祖孙俩又说了一会话,老夫人便让宋阮回去休息,自是给宋阮准备了一堆的补品和小玩意带回去。
待宋阮主仆离去,老夫人由着夏嬷嬷扶着回房去,见夏嬷嬷欲言又止,便道:“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越年岁大了,越不敢说真话了?”
“老奴和绿屏,都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怎么就把身契给了三小姐呢?”夏嬷嬷皱眉道,丝毫看不出内心的高兴。
“你是怕三丫头,不能给绿屏许个好的未来?”老夫人问道。
夏嬷嬷伺候老夫人躺下,低叹道:“老夫人也是知道的,老奴这辈子就绿屏这么一个至亲了,这些年来,老夫人待绿屏的好,老奴一直看在眼里,感恩心里。老奴求的也不多,只希望绿屏以后能许个老实人,平顺的过一生便好。可三小姐的人生才刚开始,身边的几个丫头,日后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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