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放心吧,那丫头护短的很,只要绿屏不背主,且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三丫头也不会为难了她的。”老夫人打了个呵欠,有些疲倦的道:“这些年来,你们姑侄俩为老身做了不少事,老身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待老身百年后,你也去三丫头那边,和绿屏团聚吧。”
“老夫人定会长命百岁的,老奴命贱,怎么敢让老夫人走在前头!”夏嬷嬷忙出声道。
“人的寿禄,可由不得自己做主。”老夫人眼神有些昏暗,语气很是无奈的道:“回头再见绿屏的时候,记得叮嘱她,以后没事别往冬暖阁这边跑,三丫头虽然是个护短的,可眼里也揉不得沙子,除非是三丫头做出格的事,否则不必向老身汇报。”
“可……”夏嬷嬷犹豫一下,应声道:“老奴晓得了,老夫人早些安歇吧,老奴就在耳房伺候着。”
“嗯。”老夫人点点头,合上眼眸却了无睡意。
待夏嬷嬷进了耳房,老夫人才自言自语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不作出对侯府不利之事,老身也该学会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成长了。”
已经回到锦素园的宋阮,自是听不到老夫人这句话,让彤儿给抬轿子的几个婆子打赏,便早早的安歇了。
虽然是演戏,可折腾了一天也疲惫的很,宋阮才沾了枕头便安然入睡。
锦素园的下人则是警醒的难以入眠,至于是担心宋阮,还是心里有鬼,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不同于宋阮,今晚注定许多人都不能安枕,或是气愤或是恼怒,不知多少贵重物件成为碎片。
夏侯韵被罚跪,只觉得脸面丢尽,又被老夫人和宋尚武责罚及警告,心慌的不得了。
纵然夏侯韵百般不情愿,还是命人将锦素园下人的身契给宋阮送过去,又让人给兄长递了书信,自是把今日的事情都推到夏莹莹母女身上,并且言辞之间有着威胁之意,让他们明日一早便登门赔罪。
“母亲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会叫那个贱蹄子躲过去了?现在倒好,非但没能为我讨回公道,反而逼着我去给那贱人赔罪,绝对不可能!”夏莹莹额头上落了疤,因此脾气日益暴躁。
“这事是你父亲下的命令,由不得你选择,除非你不愿再做夏家小姐,否则便给我把怨气吞到肚子里,日后再说报仇的事。”夏夫人满脸的疲倦之色,语气略重。
这些日子,为了向珍宝阁还债,夏夫人不但把陪嫁的东西典当了不少,更是把铺子里的收益都拿出来填补空缺。
明日要去永昌侯府赔罪,定然要准备厚礼,可库房里的东西,要么太过珍贵,要么就显得诚意不足,夏夫人这会头疼的厉害。
见夏莹莹一副任性的模样,夏夫人失望的摇头,过去是她腻宠了这个女儿,终究是害了她。
夏莹莹怒眼含泪,见夏夫人只是告知自己一声,连劝慰的话都没有便起身离去,心中的火气更重了几分。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夏莹莹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谁也别想毁了我夏莹莹,自己去过好日子,我夏莹莹绝不做你们的绊脚石!”夏莹莹阴测测的开口,眼中尽是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