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收手?
这一切,都该是我们的才是……
丽景轩内,冯楚楚侧卧在榻上,房间里的熏香味道颇浓,让她昏昏欲睡,宴会结束也有一会儿了,回来之后她便一直如此,如今头上还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扎满了珍珠翡翠,微微一动,就哗啦作响。
“今日之事,可还看的满意?”
碧环轻轻将冯楚楚头上最后一根发簪摘下,乌黑浓密的头发倾泻而下,忽然听到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小姐?”
“罢了,下去吧。今夜无需守在门外,我乏了。”疲惫的挥了挥手,打发了房内的宫女。
见状,碧环也没再出言,带着丽琴等宫女离开了房内。
冯楚楚目光迷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微笑:“牵一发而动全身。”
“七夜,派人盯紧那拉家,另外,冯梓玉那边,也多加注意。”说着顿了顿,冯楚楚挑眉轻笑一声,“洛水,你做的很好。”
今日之事,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想。
顾清风,今夜的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而此时,顾清风则是看着被龙一带上的牵线木偶,眸光幽深,又是这木偶啊?你想要说明什么呢?
“子轩,你怎么看?”
“皇上心中不是早有定夺?”徐子轩不动神色,站在一旁。
顾清风拿起茶盏,拨弄了两下,漫不经心的抿着,许久,忽的一笑。
是啊,他不是早就清楚了?
总归是一番心意,已经将一切推到了自己面前,若是自己不收下,岂不是白费了小乖的一番心意?
嗯,应当是她才是。
这做事的手法,除了她,顾清风想不到旁的人。
顾清风低沉一笑,叹息般的说道:“你说,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我,怎会知晓?”徐子轩双手环胸,慵懒闲适。那个女子,应当是……摇摇头,他又怎会知晓。
坤宁宫,那拉景华一回到寝房,心中怒火顿烧。
今日这一出震住的人又岂是她一人?
那拉景华静静的坐在椅上,一国之母的气势一展无遗,她十分生气,却又十分冷静。
“去,备纸。本宫要修书一封。”
睡不着的,又岂是只有宫中之人?
第二日早朝,早早的,所有人便已然齐聚在金銮殿上。
“哼!”
白家一向小人行径,在朝中得罪人颇多,本来之前白家便有许多事情传出,但无人奈何得了,经过昨夜,所有人心中皆是认为,这背后少不了太后的阻拦。
如今露出把柄,自然是群臣攻之,欲除之后快。自古以来,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而雪中送炭,少之又少。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顾清风一脸平静的坐在龙椅之上。
“有事起奏,无视退朝!”福如海的声音响彻金銮殿内。
“皇上,今年3月,白家……”
“启禀皇上,去年11月,京城出现……”
“皇上,白家作恶多端,而白郡王更是与太后私通,臣以为,白家应当剔除官级,另,撤回白晟郡王之封号!”
“皇上!”
只一夜的功夫,他们就找出了白家草菅人命的证据,甚至还有白家圈地贪污救灾银两等诸多证据,让人膛目结舌。
顾清风沉吟片刻,道:“白家之人,流放边疆,去除官职,10世不得考取功名。”
李安见白家之事已然决断,上前一步:“皇上,太后与白郡王私通之事如今已然是全天下皆知,那书信的内容,臣等昨夜连夜让大理寺之人排查,目前已经确认有三件事是证据确凿!”
“姜国太后之称,那拉淑宁不配!为我大姜国蒙羞!”
“望皇上下旨,废那拉景华!”
顾清风听了百官陈述:“此事证据不足,孤身为皇帝,万万是无法这般决断!”
“皇上三思啊!”百官齐跪。
顾清风痛心疾首,“你们这是逼着孤大义灭亲!”
“皇上可将此事移交大理寺处置!此事,必须给姜国子民一个交代!那蛇蝎妇人令我姜国蒙羞!”
“准!”
朝堂之间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似是为打破这局面,户部章尚书出言道:“皇上,选秀之事已经准备妥当。”
“嗯。”
摸不清顾清风的态度,章尚书低声道:“早些日子八旗的各级基层长官逐层已将适龄女子花名册呈报上来,如今八旗都统衙门已经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