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羽锡的声音一定有毒,否则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着赫羽锡的手就把一整杯酒给吞了。
我向来不胜酒力,也不知道自己半醉半醒间胆子会放大百十来倍。一把甩开赫羽锡手上的高脚杯,整个人跨上去,坐在他怀里。
男性独有的气息让我着迷,同时也激发心底那压抑许久的委屈。
我扯着赫羽锡的衣领,恶狠狠问他:“你他妈为什么要接近我!老子不过是个被人抛弃的烂鞋,不要以为我田燃是个傻子。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禽兽,没一个是真心对我的!”
吼完我又扒他衣服,要他陪我。
“你肯定是想睡我,对不对?我让你睡,你睡啊,你来啊!”
最后怎着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赫羽锡抱着我,我在他怀里,阳光透过纱窗,照上丨床。
“妈呀!”我从床上弹起来,身上一丝不挂。
“田燃,你能不能消停点儿!”赫羽锡慵懒得像是一只猫,翻了个身背对我,继续睡了。
斑驳的红印印在他线条流利的后背上,烫得我脸色发红。
“看够了就老子弄点吃的来。”
我不怕死问他:“你背上的伤,是我弄的?”
“你以为?”赫羽锡重新翻过来,迥然有神的眼睛直直定在我脖子下方十公分处:“上次不觉得,原来功夫不错。”他饶有兴趣说,完了颇具深意地伸出舌头舔了下下唇。
“你……”指着这不要脸的人半天,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逃窜到厨房,心跳还快得跟鼓点似的。
吃饭的时候赫羽锡说我昨晚特别主动,他有模有样的口诉起我的浪荡行径,完全忽略了我这个当事人的尴尬。
“田燃。”赫羽锡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我木然抬头,他也在看我。“想好了?”
我“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赌约一事。
“没什么好想的。”我说,“赫羽锡,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赫羽锡放下碗筷,一派轻松看我:“你说,我考虑考虑。”
我呛了一口:“你就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所以我没拒绝。”
我无语凝噎,转了个身看着窗外,问了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这是你家?”
“不是。”赫羽锡的答话时间没超过一秒。
确实,如此低调的简约装修风格显然不是赫羽锡所爱。要我看,赫羽锡这种人,肯定会喜欢奢华的欧美风。
步入正题前,我又主动请示给他泡了杯——白开水。
赫羽锡盯着用碗装的白开水,脸色阴沉。
“既然不是你的房子,我觉得礼貌一些比较好。我找不到茶叶。”目所能及的地方没看到茶叶。“茶杯看起来太精致,我怕用坏了。”我又解释了一句。
“田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赫羽锡压着嗓子吼我。
我耸肩:“那么现在,请回答我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赫先生。”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他面无表情盯了我起码有十分钟,我心狠狠跳,快跳出嗓子眼时,听他反问:“你觉得我接近你是因为什么?”
我脑子一空,喃喃吐出一句:“上丨床?”
一瞬间,赫羽锡的脸变得特别好看。拧巴得跟麻花样,我被他一把抡在脑门儿上,疼得猫眼都挤了两滴出来。
“田燃,你……你……能不能有点自知自明?”赫羽锡灼热的目光从我头发稍移到脚尖,又从脚尖扫到头发稍,如此好几个来回。
自尊心收到沉重的打击,我瘫坐下来,拉耸着脑袋。本来应该是一场严肃的谈话,生生变成这副自取其辱的模样。
我也漂亮过、年轻过。结婚三年,生活磨平了我对美的追求。那句有名的”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也早就被我归于大话。
那个女人不爱美?那个女人愿意被人耻笑长相?
“赫羽锡,你不用这样埋汰我。”等他笑够了,几乎是自我乞怜般,我说出这么句近乎乞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