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汪逸才也生气了,他上句话又不是骂谁的,但汪总却用了一个带有火气的语气和他说话,任谁都会有点脾气的。
汪总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汪逸才斥道:“你离可可远一点!”
“我只不过见她一个人太闷了,想和她说说话而已。”汪逸才站起来,生气地说,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忽然间凑过来亲了我一口,吧唧声还蛮响的,把我给吓得懵逼了,同时也把对面的两个人给吓着了!
“哈哈!”汪逸才就像个做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撒腿就跑上了楼。
汪总回过神来,摘下拖鞋,朝汪逸才扔去,大骂道:“你这畜生!都和你说过了,不准对可可下手!你到底记住了没有?”
汪逸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上,至于他有没有记住父亲的这句话,就没人知道了。
汪逸凡的出走让这个家沉浸在一个低沉的气氛中,那之后,汪总和他太太心情显然不太好,过去汪太太是一直贴着我的,但这个时候似乎提不起劲来应付我,所以我也没有自讨没趣,回房间里面休息。
我打算明天等汪太太的心情好一点之后,我再去和她告个别,感谢她这些天以来的照顾,生日竟然已经过去,那么我也应该走了。
吸取了昨晚上的教训,睡觉的时候我把门给反锁上了,可是密封的空间给我带来很不安全的感觉,哪怕我把音乐放到最大声,也没办法驱散掉这种恐惧与不安,完全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回到被囚禁的时候。
我闭上眼睛,一切都是黑暗,犹如那时候雷远出门给我戴好眼罩,让我看不见,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在心头上一直挥之不去,我实在无法入睡,转眼间我瞧见这房间是有阳台的,对了,如果我去把阳台的门打开,或许会好一些吧?
于是我起身去关门,却瞧见楼下有一个小红点,那忽明忽灭的小红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显眼,想不引起人的注意力都不行。
所以我忍不住走到阳台上往下看,发现楼下有一个人影,而那忽明忽灭的小红点不是别的,正是那人抽的烟头发出的光。
是谁在楼下?
而且还正好是在我的阳台对面?
我连忙找来手电筒一照,直接照到那人的脸上,发现竟然是离家出走的汪逸凡!
他怎么会在这儿?吃过晚饭,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他的父母都追出门去,他还是执意要走,可是为什么深更半夜却回到了别墅外面?
why?
他抬起手来挡住光,但很快就发现了是我在照着他,于是他抬起手来,对我招了一下手。
我?
我指了指自己。
他点点头,还是招手,好像意思是要我到楼下去,他有话要和我说。
按理来说,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到外面去私会男人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受到了汪逸凡的蛊惑一样,一点害怕都没有,穿上外套,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在抽着烟,但却是新的一支烟了。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把烟头摁在地上,掐灭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脚边不止一烟蒂。
看来,他很烦,同样也在这里待很久了。
“你没有钥匙吗?”我先开口。
他问:“什么钥匙?”
我说:“你家的钥匙。”
“没有。”他果断地说,然后打量了我一眼,脸色变了。
我知道他的想什么。
他问:“你呢?你带钥匙了吗?”
我说:“我没有钥匙。”
这里是汪总的家,不是我的家,所以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钥匙呢?而汪逸凡是看见我穿的衣服上没有口袋,里面也没有抓着什么东西,所以,很快就发现了我没带钥匙这一件事。
“你没关门吧?”他脸色铁青地问。
“关了。”
不关门干嘛?难道给小偷进去偷东西?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才松下这一口气,皱着眉头无奈地和我说:“你是不是傻?出门不带钥匙,等会儿你怎么回去睡觉?”
我说:“我以为你有钥匙。”
“我都很多年不回家了,钥匙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他不耐烦地说。
我说:“我又不是这一个家的人,我就更不可能有钥匙了。”
“你不是这个家的人?”他吃惊地问。
这真的是奇了怪了,他才是汪家的儿子吧?自己家里面有什么人,难道他还会不清楚?
所以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很快就收敛起了吃惊,叹口气说:“没事,等会儿我叫人给你开门。”
“嗯。”我问:“你叫我下来,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吗?”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我肚子一眼:“听说你怀孕了?”
“嗯,两个月了。”
他呆呆地看了我肚子很久、很久,才复杂地和我说:“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