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叫住了陈维宗:“维宗,我们去老地方坐坐”
“好啊,去吧”
在菁楼大酒店的后花园中,舒凌铭与陈维宗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回首着往事。
“你这家伙,调江海两年了,第一次记得来看我,太不够意思了”,舒凌铭埋怨道。
“你老兄,又不是不知我的情况啊,这几年,郁闷啊”
“哈,我不好说你,但你与紫灵离婚,是你自己选得啊,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解开这个结啊”
“其实这个结,我早已结开,说实话,我很后悔原来的行为,其实从某种情况下来说,她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呀,就是这样,天天睡在一个屋檐下,有时会有麻木的感觉,就好像左手握右手,全然体会不到心悸和跳动,但不管怎样其实并不代表她不爱这个家庭,从她一直的隐忍,我可以看得出来,但我后来的行径太伤她心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局,所有一切早有定数,我无法再说什么,只是希望每个人在心坎过不去时,能换位思考,也许能更好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维宗小弟说得极是,看来在北海,心境调整得不错啊。”
“哪是调整问题啊,一直心愧得很”
“怎说?”
“苗处,你怎样看这个女人?”
“第一次接触,不能枉下定意,但我感觉从素质、品性、灵气来讲都是一个上乘的女人,我感觉你老弟对她有意思啊,你就不要对我打马虎眼了啊。”
“老兄说什么呢,我刚去北海不久,我就在一家俱乐部认识了一个‘吴茗’的女人,我敢打包票,那个叫吴茗的女子就是苗处,太像了,那眼神。”
“哈,那说明,你们有缘份啊”
“老兄,有所不知啊,第一次认识她,就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怎么,你老弟毛病又犯了呀”
“是呀,动心,但又旧病复发啊,那晚肯定把她给吓坏了,她看我的眼神一直是恐惧的,虽然没有单独聊过,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让人心凉呀!”
“你老弟说什么啊,我感觉苗处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厌恶和抵触,相反,她今晚到挺关心你的,总劝着不要再给你加酒,由此可看得出她并不厌恶你啊。”
“是啊,今天我也感觉她反常,往日她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远着,今天,好象是啊。”
“哈,你小子心动了,心动了,就去追嘛,花开盛时直需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你说什么呢,别乱说,人家是什么心思都不知道。”
“哈,说你老弟几句,你就有点脸红了啊,老弟看来是中招了啊,哈哈......”
交流会结束前,组办方组织参会人员到邻市京州大玛雅漂流。
两人一组,苗苗因为没有换高跟鞋,走得偏慢,落在了最后,等到苗苗跨上竹排时,发现身边只有陈维宗一人了,苗苗说:“陈主席,你先上吧。”
“女士先上吧,反正最后一组啊,谁先上都一样。”
听了这话,苗苗不客气的跨上了竹排,陈维宗紧随其后,通后这些天的接触,苗苗感觉陈维宗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相反温尔文雅,极有风度,所以苗苗并不反感与陈维宗同组。
“坐好啊,开始提速了啊”,陈维宗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不怕,我就喜欢加速度,来吧。”苗苗兴奋的说道。
陈维宗看到苗苗那朝气的脸庞,顿感几分迷惑,这神情哪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却像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毕业的大学生,阳光而清纯。
两岸青山相对,绿影倒映,奔流喘急的江水,让处于巅峰之处的游人不时发出尖叫声“啊——啊——”,爽朗的笑声响彻于山谷,回荡于两岸崖石间,回音一波一波,不断在水面弥漫。
苗苗早已忘记了过往,只沉浸于惊涛骇浪刺激体验当中,每当竹排漂流到至高点时,苗苗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尖叫,惊得一旁的陈维宗忍不住伸手相拥,发现苗苗只是落差不适感的本能尖叫时,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对于这个细微的动作,苗苗感受于心,一个人寂寞久了,难免感动于别人的点滴关怀。
苗苗心照不宣,只是淡然一笑,到了终点时,大家纷纷下了竹排,苗苗坐得竹排最后到达终点,还未等竹排停稳,苗苗就跨出脚准备上岸,竹排一晃悠,苗苗就重心不稳,踩了个空,身子一倒就跌到江里去了,“啊——”,苗苗一声尖叫,吓得刚上岸的人们全部转头回望。
苗苗沉在江水里,来不及叫喊,水就迅速淹没了苗苗的嘴巴,苗苗被迫的灌了一口江水,顿感呼吸受阻,排气不畅,苗苗只能本能的挥动着两手,试图挣扎出水面,但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的意外,让陈维宗失神片刻,立即就反应过来,衣也未脱离,就“碰”得跳入水里,把苗苗拖出水面,攀着岸边岩石,在众人帮助下,苗苗被拉上了岸。
大家纷纷围上前来关切询问苗苗的情况,苗苗倦曲着身体,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不小心”
湿淋淋的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让苗苗备感不适,看到陈维宗立于苗苗身旁时,其他人关切几句后,都纷纷散开了。
“没事吧?”,陈维宗看到苗苗呆望着地面,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吓到了就是。”
“我衣服全湿了,怎么回去啊”,受了惊吓的苗苗依然惦记着自己的形象。
“没事,我们不去玩了,我去跟导游说一声,说我们先回宾馆,你得先换衣服,要不然会感冒的。”
“恩”
到了酒店,苗苗换好了衣服,就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正是陈维宗。
“谢谢你啊,救了我”
“说什么呢,这是我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你”
“进来吧,坐会”、
陈维宗打量了房间的内景,说道:“他们要到晚上才回来,还有几个游乐项目”
“不好意思啊,连累了你,害得你也玩不了啊”
“说什么呢,这些景点,我都曾经玩过的呢,没有太大兴趣,只是你好不容易来了,却玩不了,遗憾啊”
“没兴趣玩了,今天糗都糗死了。”
“这有什么啊,只是你也太心急了,船没停稳就急着下,以后要小心点,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安全。”
“恩,谢谢你的关心啊”
“十二点了,饿了吧,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你说啊,你不是说你到过吗?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苗苗俏皮的说道。
陈维宗看到苗苗恢复了原来的精神状态,很高兴,带苗苗来到繁华街道的一个酒店。
陈维宗勇猛跳到水里救自己,苗苗感觉自己与陈维宗的感觉一下拉近了,不再反感于这张面孔。
“先生,要花吗?”,苗苗与陈维宗刚落座下来,一个小姑娘就提着一篮子花过来了。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先生不给这位漂亮的小姐送朵花吗?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人,你看这花多娇艳,很配你面前这位美女。”小姑娘口齿灵俐的继续推销道。
“哦,我不要,不要破费了。”苗苗不等陈维宗开口,就先回答道。
“来三朵”
“三朵99元钱,代表我爱你,先生,给您。”小姑娘递上了花。
陈维宗丢了一张百元钞票给小姑娘,小姑娘接过就走了。
“真是杀猪啊,三朵花99元”,等小姑娘走远了,苗苗忍不住发了句感叹。
“不贵,值,小姑且娘说得没错,送给你,鲜花配美人”,陈维宗微笑道。
“呵呵,谢谢了啊,N年没有收过花了”
“你想啊,那我天天送你好了”,陈维宗情不自禁地说道。
“陈主席,你说什么呢“,苗苗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这时,服务员把酒菜端上来了,两人一番小酌后,陈维宗一脸郑重的说道:“苗苗,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说吧”,看到陈维宗一脸认真的表情,苗苗也正襟危坐。
“我想对你说‘对不起’三个字”,看到苗苗的一脸惊愕,陈维宗继续说道:“也许你已猜出了几分,从你第一次看到我的表情,我就确定,你就是那个叫吴茗的女人”
苗苗脸色大变,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虽然一直有这样的怀疑,但因为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副厅职位上的人居然会如此的变态,虽然自己一直怀疑恐惧过这张脸。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厌恶我,但我只想请求你能原谅,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只能说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是故意”,陈维宗一脸的诚恳。
“不是故意?“,苗苗怒视道。
“五年前,我也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夫妻和谐,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我在陪几个留学归来的朋友喝酒时,意外看到自己的妻子挽着一名陌生男人的胳膊,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我当时人都懵了,跟朋友招呼都没打,就跳上了一辆计程车........”
听到陈维宗讲述自己的往事,苗苗恼火的心情慢慢平熄下来,并开始有点怜悯眼前这个男人。
外表如此风光的一个男人,没有想到内心深处却又这样的苦涩。
“你妻子受不了你的凌虐,所以离开了你?”苗苗开始有点同情,一个大男人这样毫无介蒂把隐情告诉自己,苗苗怎也恨不起来。
“是的,我也知道,我的行为有点变态,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听说过“SM”恋吗?当医生告诉我这个名词时,我感到可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几年来,我穿行酒吧,俱乐部,不断的寻找提供这种服务的女人,但每次事毕后,心灵上只会多了一重悲哀的感觉,没有充实感,有的只是更深的孤独和寂寞,医生建议我换个环境,也许可以医治这心灵的疾患,所以我就来到了江宁,初来江海市百般无聊,第一次去传闻神秘的尖峰俱乐部,却不想遇到了你,习惯的场所,习惯的行为,让我主动找到了你,我以为这又是一次灵肉的泄愤,但你后来绝望表情,至冷的眼神,猛然唤醒了我的良知,我松开了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感谢你,遇上你是我的幸,你唤醒了我潜伏于内心深处的柔情,让我找回了N年前的感觉,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惊恐得跑出屋子后,我也追了出来,其实我不是想再怎么样,只是深夜担心你,看到你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落荒而逃,我当时十分的心愧和自责,你晕到了,我把你抱回了家里,一摸你额头,却发着高烧,所以我连忙给你换下了湿淋淋的衣服,并把你送到了医院,我告诉你这些,我只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坏人,但我却伤害了你,今天说这么多,只为了向你道谦,请原谅。”
“是你送我去医院的?”苗苗很惊讶,陈维宗的一番表白,让苗苗脑海翻腾,苗苗记得,自己是在那个男人愧意的松懈下挣脱而逃。
“是你换下我的衣服?”话刚落,苗苗就很后悔,干嘛问这个,但话已出。
“恩,是的”,看到苗苗低头不语,陈维宗也感觉异样情怀别过心头。
苗苗脸红,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