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冷道:“管教好儿子女儿,下一次他们谁再这般无知无礼,你也别等着搬救兵了,直接收拾东西扫地出门吧!”说罢,杨德海便转身大步离去。
廖氏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杨德海走远了,廖氏才松开杨紫月的嘴,杨紫月立时就转身回去瞪着杨紫心:“杨紫心,我……”
“你什么你?”杨紫心瞬间恢复元气,声音哄亮,“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欺辱得了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小动作。”
杨紫月和廖氏一个绝倒,就知道杨紫心在杨德海面前是装的,但也没料到杨德海刚走,杨紫心现在对着她们就毫无顾忌了,当真是气煞人也!
杨紫月当下就想扑过来撕杨紫心,杨紫心迆迆然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两嗓子把父亲给喊回来?”
杨紫月顿了身形,站在原地胸膛如癞蛤蟆般起伏,这两日所受的委屈当真是数都数不清,一桩桩都憋屈到肝痛。知道今日奈何不得杨紫心,杨紫月一跺脚就气跑了。可怜廖氏一身重伤,没个人扶都走不太动,杨紫月这忘神一跑,廖氏只能在后面干瞪眼。
杨紫心是断然不会让人去扶廖氏的,就那么看着气到不行的廖氏一步三摇地扶着墙走出了门,和着几个丫鬟一起哄然大笑。
“今日可真是解气,就是大小姐你的伤势更重了。”等廖氏走后,秋菊想笑,可眉眼间又免不了几分忧虑。
杨紫心还算淡然,指了指枕边的小药瓶:“没事,正好试试师父送与我的伤药。”
秋菊略懂医术,拿过那瓶子嗅了嗅,喜道:“大小姐,这药可真是好药,有了它,你这伤势见好能快上一多半呢!”
那当然,青云公子手底下有不是好的么?杨紫心暗自在心中说道,嘴角又止不住弯出一抹笑意。
秋菊拿了药就简单给杨紫心处理了一下,也省得那伤口流血不止。
“今日我看廖姨娘也伤得很重,恐怕要陪二小姐和二少爷一起在房里关‘禁闭’了。看刚才老爷把她训的,一点没有平常的飞扬劲儿了!”冬梅在一边打下手,她性子稍微大大咧咧一些,此时想起廖氏那巍巍颤颤的背影,又忍不住笑了一遍。
杨紫心却微微摇头:“这不是好事。”
秋菊也拿眼去白冬梅,伸出一根手指往她脑袋上戳了戳:“你这笨丫头,你还乐呢。”
“为什么不乐?”冬梅摸着被戳过的地方纳闷。
秋菊叹口气,便解释:“你想呀,老爷说下回二小姐他们再怎样怎样,就让廖姨娘走,可不就是说,这回说赶廖姨娘的事不作数了么!廖姨娘除了挨过这顿打,其余事情就没有变动的,她还是我们这后院里主事的一个,等她日后伤好了,肯定是要卷土重来的。”
冬梅听了才渐渐明了了,顿时就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今日我们算是把廖姨娘那一房得罪惨了,难道我们又要像以前那样,被他们压得死死的了吗?”又抱着肚子忧心忡忡,“我可真不想再过吃不饱饭的日子了!”
冬梅顾虑着肚子的傻劲头,让杨紫心和秋菊两人立马忍不住笑出来。
杨紫心想着前世这两丫头跟着自己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今世自己清醒了,才算能照拂一下两人,于是拉过冬梅的手:“你放心,小姐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小姐了,定是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了。”
冬梅见杨紫心眼神诚恳,心中不由就溢满了感动,眼眶一红就落了泪来:“大小姐,你待我们可真好,日后冬梅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大小姐。”
“你这傻丫头。”杨紫心笑着去给冬梅抹泪,鼻子却一酸,耐不住也落下泪。
前世,真是太苦了……
秋菊在一边看着,也背过身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转回来的时候脸上又已是温和的笑意,劝着杨紫心和冬梅道:“今日本该是高兴的,怎么就又这般悲伤形状,等会儿卢医师来了,还当我们是在什么演戏呢,可得笑我们一番了。”
冬梅抹抹眼泪,又去擦了杨紫心的,羞恼道:“他敢笑我们试试!”
杨紫心和秋菊又是忍不住一番笑。
不多时,卢医师终于来了,见了杨紫心比昨日更严重的伤口,眉头就紧紧拢在一起,毫不客气就责备了杨紫心没有遵从医嘱。
卢医师停了一下又说:“不过你这伤口应急处理还不错,包扎的手法很是纯熟,是个好苗子,是谁给你处理的?”
秋菊就在一边笑得落寞:“谢谢卢医师夸奖,我生父从前是个赤脚医生,我幼时跟着学了几招罢了。”
秋菊的生父早逝,母亲也是没多久便去了,这才卖身进了杨府为奴。
杨紫心来回在秋菊身上扫了几眼,便道:“卢医师,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答应将我这婢女收为徒弟?也好让她继承生父的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