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陆氏庄园,历经陆家几代人经营,乃是陆氏之根本,其华贵程度自然不须多说。
庭院沈沈,蓬荜生辉。厅堂之内,陆道伯将那日在吴郡城外遇到陌生男子拦路之事,与陆沉夫妇细细说了,末了觉得心中气愤难安,又强调道:“侄儿以为,那陌生男子定然就是柳韵找来,故意阻止侄儿前往求娶他女儿的。哼,柳韵不过是侨姓之中河东柳氏的旁支,我陆氏肯与他们结亲这是莫大的荣幸,他凭什么如此无礼?”
“所以你便愤怒而回,连与那人比试一番的勇气都没有?”陆沉眉头一皱,问道:“这吴郡之中,有什么样的男子,居然有如此才华?连我陆氏名门的俊才,都不敢轻易试其锋芒!”
陆道伯摇头,直言道:“那人牙尖嘴利,而且嗓音似乎都刻意做作,听不出真切,面上敷着厚厚的粉末,也看不出他真正的容貌!”
陆沉看向自己的夫人道:“那柳韵之女,乃是你向兄长力荐的,如今这事你怎么看?”
张氏答道:“我兄长与那柳师交情甚笃,常夸那柳韵‘克勤多学、名冠诸儒’,相信柳韵并非是这种背后失信之人,此事只怕是有误会!”
点点头,陆沉表示也相信自己夫人的判断,分析道:“既然此事不是柳韵所为,那么一定便是有其他人看中了这柳韵女儿的才华。听说那柳如水容貌甚美,而且她跟随父亲左右,也是博学多才,等闲男子都不如她……若真是如此,说不定此事道伯你还真是冤枉了人家!”
陆道伯却不太赞同陆沉的说法,他的心里已经恨上了柳韵,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消除得了的?
当然,如果陆沉的分析是真的,陆道伯也肯定不会放过那日的男子,所以陆道伯一脸阴狠的样子说道:“就算是冤枉了柳韵,这口气侄儿也咽不下!还有那个阻拦我前往吴郡的人,若是被我陆道伯知道了他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
陆沉看来是非常宠爱这个侄儿的,连忙劝道:“道伯你不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至于当初那个阻拦你进入吴郡的人,依我看也不难知道他的身份!”
“是呀!”陆沉的夫人张氏附和道:“只需要看看这吴郡城中,那哪个人才华横溢,诗词歌赋都很擅长,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么?”
陆沉与陆道伯叔侄二人闻言,都是不禁暗暗点头。
……
阴郁不长久,是洒脱的人,自然能得洒脱。
虽然在华亭的不快,让江寒和陶健二人都郁闷了一阵,但是行了一程,当见到郡城的那一刹那,江寒与陶健还是相视一笑,瞬间将之前的不愉快全部给忘记了!
二人连忙坐上各自的牛车,直接就前往镜湖那边柳韵的学舍。
趁着天色尚早,江寒与陶健便前来拜见柳韵,但当二人近了那学舍之后,却在门外的一块青石之上,发现了一位正在握着书本读书的少年。
那少年一袭长衫,看起来身材显得有些高大,都和要比江寒高半个头的陶健一样高了,但他的脸上却敷着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