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元旦,为了李正天的婚事,萧寒也忙了几天,其实就是琐琐碎碎。但由此事延伸出来的一个事情让萧寒有些手忙脚乱——他的父母要来省城了。
本就是农闲时节,再加上李全有一再撺掇,于是萧寒的父母决定在元旦前三天来省城,为此萧寒叫了家政公司打扫了家,又买了一张双人床。
萧寒买了房后,直到收拾好搬进去他的父母都没有过来,一是着实帮不上忙,二是准备到他跟欧阳一结婚的时候再来。后来欧阳一失踪,萧寒的工作也太忙,一来二去三四年过去也没来过。
床摆好,萧寒犯了愁,因为床上就有个席梦思垫子,得有床单被罩被褥,还得有枕头,这些个他不知该咋地弄。
实在没办法,他给楚静打了个电话,对方马上满口答应:“你把尺寸告知我就好,一天内就做出来了。对了,你父母来了,我得请吃个饭吧?”
“不用,”两个字脱口而出,马上就后悔,萧寒赶紧敷衍解释:“我爸妈就住三两天,随后就得回去,正天的婚礼在老家才是大办。”
楚静似乎是冷笑:“我知道了。是我见不得人吧,不要辱了你萧大主任的面子。”
苦笑一声萧寒说:“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再这么说我就该说你虚伪了。好吧,是你要求的,不觉难受就明天晚上,我的父母还有正天的父母在一起吃个饭,你参加但不用请客。”
楚静愣了下说:“谁稀罕,”然后就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快下班,楚静打过来电话让去接她,到了医院门口楚静已经在等,手里提着大袋小袋。
上车后搓着有些麻木的手指,楚静说:“床上用品差不多了,再去下超市,老人的洗漱用品得买,还有厨房都没有调料了吧。”
笑了笑萧寒伸手摸了摸楚静的手:“辛苦美女护士长了。买了东西后我送你回来,今晚你夜班吧。”
楚静拿起萧寒的手放到方向盘上:“你好好开车吧,我调班了,今天明天都不上夜班——我不去你会铺床?”
往前开着车,萧寒想明天晚上的饭怎么介绍这个楚静,当然只能说是女朋友,但她身上似乎有很多谜团未解开——说实话或者换句话,他并没有把楚静当成“完全”的女朋友。
去了超市再出来找地方吃了口饭,楚静这个晚上就没有离开,先是铺床,再就是收拾家里的细枝末节,就差把牙膏挤到牙刷上了——颜色都有区别,萧寒呵呵笑着发现楚静也给自己买了一个——卫生间就有了两对刷牙缸子——老两口、小两口。
洗了澡两个人刚躺上床,楚静的手机响了,她推开萧寒看了下号码就下地说是单位的。
看着楚静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再轻轻关上门,萧寒心里动了动但躺着没动,激情刚起头就被摁下,这就像已经点燃的柴火堆,被一盆水当头浇下,滋滋啦啦就灭了,架起的柴棒哗啦一声也塌了。
等了几分钟听到外屋仍旧在低声说着啥,萧寒伸手拿起床边的睡衣,然后下床拉开卧室门出来,给楚静披件衣服是一半心思,另一半心思是想听个只字片言,来推断下她接谁的电话这么长时间。
楚静赤身裸体在客厅的书架上靠着,房间的暖气很足,但仍旧觉着她楚楚“冻”人。萧寒走过去,楚静马上就不再说话,勉强对萧寒笑了笑,萧寒把睡衣给她披上,话筒里“喂喂”的一个女人声音传出来。
转身进了厨房关上门,打开煤气灶,萧寒烧了一壶水,然后就走过去站住阳台看外面,黑乎乎一片,不远处的路上点点路灯昏黄站立,一排排的孤独延伸到远处。
阳台当初装修就设计成了一个休闲吧,萧寒从吧台拿起烟点着一根,莫名其妙想起四个字——坦诚相见。
一根烟没抽完,厨房的水壶已经在“吹口哨”,他把烟摁到烟灰缸,正准备出去便听见门响,然后是关火的声音,楚静已经走到阳台门口:“你这烟瘾越来越大了,少抽点吧。”
笑了笑,萧寒:“也不是,无聊了就想抽几口而已。”
楚静扭身往回走:“跟我在一起你经常抽烟,看来就是说我无聊。”
进厨房拿出俩杯子倒水,再端上进卧室,楚静已经盖着被子靠着床帮:“单位替我值班的护士说事情,你不要多想。”
把水放到床头柜上,萧寒很直接就问:“单位的事情需要避讳我吗?”
没有回答,楚静缓缓向下滑进被窝,像一条鱼隐入水面,悄无声息就再没了踪影。
本就没有想要答案,萧寒与楚静从开始相处就似乎有个默契,互相不质问,互相不多问。
慢慢喝了一杯水,萧寒也进了被窝,伸手摸了摸楚静的脊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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