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眠柳惊愕,“你想干嘛?”
“我总不能以这张脸在京城待下去吧,迟早有一天方巍之会发觉。”风霁白解释道,“而且我也不能以内阁谋臣的身份继续在京城行事了。”
眠柳一想也觉得有道理:“那行,给我三日的时间,你换了身份想要去哪里?要不就留在宫中,中原人有一句俗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了,我要去凌郡王府。”风霁白打断她,她拿起那只小小的匣子在烛光中细细摩挲着。
眠柳只觉得她有毛病,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个渣男啊。
“呵呵,你真是心胸宽广……”眠柳干笑道。
风霁白将掀掉的斗篷重新戴上,整了整鬓边的落下来的发丝,面无表情道:“我要去弄死那只‘鬼’,如果没有鬼,那就弄死他好了。”
“他娘的。”风霁白又加了一句,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风霁白这个人居然也会说脏话……
那一刻,眠柳张大嘴巴,仿佛看到了冲天的怨气。
风霁白‘砰’地一声踹开门,屋外狂风大作,好似鬼哭狼嚎,眠柳抖了抖:“我我我知道了。”
风霁白本打算离去,却在门槛前顿了顿,然后转过头看着眠柳,抿了抿唇。
眠柳:“……还有啥事?”
“你能给我开一些补血气的药吗?不伤及胎儿的那种。”
“这不就是安胎药吗没关系包在我身上了……等等!”眠柳话说道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睁大双眸,飞快地拉过风霁白的一只手,并指在脉上探了探。
“……阿白,我支持你去弄死那个王八蛋,如果需要帮助,苗王谷免费提供各种毒药蛊虫,包您一次满意,一顿下去直通黄泉绝无治愈可能哟~”
风霁白对她笑了笑,但是笑意却没有显现在眼中。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问:“你是从哪里知道浮鸦山这个地方的?”
既然任羽锋说过这地方极为隐秘,而祝鸿山也早已经死了,连他的女儿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眠柳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道:“唔……好像是我爹告诉我的,大概七八年前吧,总之我还小也记不清了……”
风霁白缓缓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风霁白悄然地潜入了被封的风府,探查了一番,那些东西果然全部都被搜查走了。
幸好灵霄早就隐世隐的七七八八了,也牵连不到师门的其余人,只是当初师父将这掌门之位硬交给她,而现在她把灵霄完全给搞成了这副德行,想来还真有些惆怅呢。
风霁白还找到了洪叔,他在事发之时,就隐没在了市井中,隐藏能力一绝。他见到风霁白简直老泪纵横,风霁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大一个老人家,还真难为他了。
洪叔将京城中搜集来的一些近况与风霁白交代了一下,一方面是方巍之等人对风霁白的追捕放松了些,朝廷也没多加注意,是因为另一件事将他们搞的焦头烂额。
那就是大皇子宫敖重返皇宫,虽然没有像以前那么风光了,但是依然在朝堂掀起巨大波澜,大皇子那边的站队党派一个个涕横交错,纷纷觉得又看到了希望,而二皇子那边的党派则忧心忡忡,心情复杂。
至于三皇子宫释,哦这熊孩子在最大也是唯一的支持党风霁白跑了后,也没什么人搭理他,三天两头上房掀瓦,不知道被罚了多少次禁闭。
而最后,风霁白终于与待在苏清修家中的叶灵碰了面,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叶灵。
“你好好待在这里,苏清修能帮助你良多。”风霁白整了整他的衣领,又压低声音道,“你也要记住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叶灵点点头,又忧心地看着她道:“那您怎么办?”
“我会潜进凌郡王府,调查一些事情,你不用担心。”风霁白对他笑了笑,但这笑容在叶灵看来简直是强颜欢笑,饱受欺凌后的默默忍受,他瞬间就不淡定了,反手紧紧握住风霁白的手,满含泪光的说:“您放心,就算您下不了手,我也会帮助您把那个狗官大卸八块的。”
楚泠琅的地位又降回了‘狗官’的位置上去了。
风霁白手一顿,继续保持微笑:“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想什么呢,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
她收回手,淡淡笑道:“能一刀解决的事,我不喜欢用第二刀。”
……
凌郡王默默打了个寒战,天明明已经暖了,怎么还生出无端的寒意。
安然郡主看见了,立刻走上前去,为楚泠琅披上一件外衣,柔柔道:“郡王,这天色深了,风冷的很,不如早点休息?”
她的眼睛里饱含着希冀,一双柔胰搭在楚泠琅的肩上,朱红的蔻丹指甲是成婚那日还未褪下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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