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小郡主的生辰宴,说贵重也贵重,毕竟是皇家血脉,说不贵重也不贵重,毕竟只是一个王爷的女儿,而且还是年年都有的生辰。
齐王妃从再次怀孕之后,对齐王郡主就不那么上心了,突然间说要大办,说实话,谢谨画很难不多想些什么。
毕竟她那位嫡姐,看似良善,实则最是莫测。
比起谢谨瑶和黄氏,齐王妃才是真正的不动声色。
若不是谢谨画前世经历过齐王两个孩子视她为仇刍,上次又差点儿在齐王府中被算计了去,她还是不怎么想要相信齐王妃对她多有算计。
黄氏看谢谨画没有出声,微微皱眉:“画儿,你大姐现如今身子重,府中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侧妃,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侍妾,所以才想着要自家姐妹过去帮衬。瑶儿年纪小,性子没有个定性,也不能够帮上什么忙,现如今也只有你能够多多帮衬了,珺儿的生辰就在五月十六,还有十日,齐王府中正缺少个主持的人,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先过去住下吧。”
方才还要谢谨画去参加宴会,这一时半会儿的,直接要谢谨画过去住下了。”
谢谨画抬眸望向黄氏,失笑:“母亲,我到底是未嫁的闺阁女儿,家中尚有母亲在,母亲不去,我提前十几日的住到自己姐夫家算是怎么回事儿?”
她觉得好笑,黄氏和齐王妃难道到现在还想着要让她给齐王做侧妃吗?
这段时日的表现,谢谨画自觉已经将自己的心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她现在表现的性子,黄氏也再拿捏不住她,还真的放心将齐王妃日后留下的孩子给她抚养?
“规矩是大,但是事有从权,我们府中还有不少事情,我脱不开身,你身为子女,为父母分忧不是应该吗?而且画儿你前几日不是和众多男子一起去南方也不说什么坏了规矩......”
黄氏的话音未曾落下,谢谨画便开口打断:“母亲慎言。”
她端肃了面容:“女儿前去南方是为陛下分忧,岂能够和家事相提并论?”
黄氏被谢谨画这一本正经的话语堵的胸口一阵剧烈起伏。
正当黄氏以为谢谨画要和她撕破脸的时候,谢谨画唇角再次勾起:“不过就像是母亲说的,身为子女姐妹,确实也应该做些什么,便让瑶儿和我一起过去齐王府吧。”
谢谨画微微歪着头:“毕竟瑶儿也是母亲的女儿,大姐的姐妹,珺儿的姨母不是?大的忙她年纪小帮不上,小忙总不会有问题吧?”
谢谨画已经厌倦了齐王府和黄氏的这些小动作,小心思,她想要这一次彻底的解决。
齐王妃想要一个亲姐妹当齐王的继妃,好不亏待自己的儿女,黄氏想要一个和齐王府还能够扯上关系的王妃名头。
齐王要的是谢家的女儿,如花美眷。
既然他们都有自己想要的,那谢谨画不介意成人之美,帮他们达成所愿,那就是将谢谨瑶直接送入齐王的身边。
想到前世谢谨瑶和齐王的夫妻情深,想到齐王妃的一双儿女对谢谨瑶的各种敬重信任,谢谨画唇角的弧度染上了恶意。
只是不知道有所防备的齐王妃会不会甘心赴死,会不会给谢谨瑶留下一个好位置,齐王妃的儿女又会怎么看待谢谨瑶这个抢了他们母妃位置丈夫的‘坏女人’。
想到那种场景,谢谨画心脏跳动的快了两下。
那是一种期待与隐隐的兴奋。
比起自己折磨那些仇人或者是厌烦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还不如将他们直接扯做一堆,看没有了自己的参与缓和,那些人要如何的相亲相爱!
黄氏不知道谢谨画的心思,她没有读心术,只是此刻望着谢谨画的笑,莫名的有点儿不安。
皱了皱眉:“瑶儿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最近是有些摩擦,但是你身为姐姐,身为尚书府的小姐,还是要多让着她的,在齐王府中不比其他,别让旁人看姐妹间的笑话。”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母亲放心,只要瑶儿自己守规矩,谁也抓不住她的错,毕竟女儿现在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也不想要传出些不好的名声。”
谢谨画这话说的不客气,却让黄氏放心了。
她觉得,谢谨画不会拿着自己的县主位子开玩笑的。
闹出事情,谢谨画也难堪。
只是想到谢谨画的县主位子,黄氏忍不住的一阵牙根酸。
她自觉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比谢谨画千好万好,大女儿身为王妃还算不让她操心,可是小女儿现在真真的是让谢谨画比到了泥地里去了,她怎么可能不难受。
——
“小姐,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真的就这么去了齐王府?”
百合帮着谢谨画整理简单的行李包裹,一边忍不住的开口问,她眼中全是忧虑。
上一次谢谨画好悬没有在齐王府出什么事情,虽然传出了点儿不好的流言,但是谢谨画处理的快速及时,风浪才掀起,便被直接扑灭。
可是不可能事事都能够及时应对的,若是再来些什么,谢谨画一旦应对不当,到时候就真的被害死了。
女儿家的声名是比什么都紧要的。
齐王又是那么一副作态。
想到齐王次次见到自家小姐的情深样子,百合就忍不住的咬牙。
谢谨画手指探到百合的脸颊上,轻轻一掐:“好了,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的手段?这段日子,你见我吃过谁的亏没有?”
她笑了笑,眼底全是锐利:“更何况,我其实也厌烦了某些人的不死心,若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的解决清楚了,日后也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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