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麦场的那边是学校,可惜学校早就放学了,天色早已黑透,老师办公室在那头,雨大风大,电闪雷鸣,根本听不到,工厂距离打麦场还很远,别管翠花咋着喊,也没人搭理她。
一口气潜下去两分钟,觉得自己快憋死了,再也支持不住,才一个猛子翻上来。
然后,我用力拍着池塘的水面,竭斯底里呼喊:“香菱!你咋恁狠心,恁狠心啊!”
我在水塘里哭,翠花站在岸边也哭了:“初九,你干啥,上来,上来啊!”
我说:“老天爷,你打个雷劈死我吧!”
咔嚓!一个炸雷下来,劈在了水面上,不过距离很远……他妈的,上帝也有打偏的时候。
翠花吓坏了,同样乱了方寸,也不顾风雨的浇泼,不顾池塘的深浅,一个猛子扎过来冲着我这边游。
这池塘特别深,中间的位置不低于五米,可惜她不会游泳,浮上来以后四肢乱踢腾,接连喝了好几口脏水,没到跟前就呼喊起来:“初九,救命,救命啊!”
我冷静了一下头脑,猛地扑向了翠花,将她的身体抱在了怀里。女人抬手抹一把脸,不住咳嗽。
“初九,你干啥?干啥啊?你死了俺咋办,俺咋办啊?别犯傻,想死俺跟你一起死!”
不知道咋搞的,一下子愤怒了,怒气冲天,所有的怒火全都化作了对香菱的报复。
你不是跟野男人睡觉吗?我也睡。
你不是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吗?我也跟别的女人生。
为了你,我一直在逃避翠花,只是摸她亲她,没跟她有过事实。
今天老子就是要跟翠花睡了,把她快手拿下,生个孩子给你看。
我真的疯狂了,迷茫了,无助了……所有对香菱的恼怒,愤慨,化作了对翠花的亲吻。
我将翠花死死纳紧,在水塘中将她抱在怀里,拼命地亲,拼命地吻,拼命地啃。
嫂子的身体侵泡在水里,衣服湿透了,曲线玲珑剔透,她还是那么白,脸是白的,脖子是白的,手臂也是白的。
衬衣被搓了上去,显出一段洁白细长的腰。
翠花被我亲得喘不过气来,开始的时候竭力挣扎。
她知道我想干啥,如果赶在平时,巴不得我亲她,吻她,跟她有事实。
可是现在不行,她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是在报复香菱,所以一个劲地往外推我:“初九,你冷静,冷静啊!说不定香菱在骗你……。”
我啥也听不进去,就那么一味地亲着。
几分钟以后,翠花也把持不住了,过来亲我,水塘里,一男一女就拧成了麻花。
我不知道怎么把翠花抱上岸的,也忘记怎么把她衣服除去的。暴风骤雨里,两个人就那么滚在了湿漉漉的麦秸垛上。
只是记得暗夜里嫂子的身体很白,白的像雪,跟我当初第一次看她洗澡的时候一模一样。
雨水浇泼在我俩的身上,一点也不冷,抱得紧当然就不冷了,越冷抱得越紧,缠得越紧。
我裹着她,她缠着我,俺俩就在麦秸垛上打滚,最后钻进了麦秸垛的深处。
一声凄楚的呼叫从麦秸垛里传出,守了整整十年寡的女人,终于在嚎叫跟呼喊中结束了自己二十八年的闺女生涯。
从这一刻起,翠花终于是我的人了,我第一次占有了她,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翻开了她女人生涯的又一篇章。
我完全可以感到她痛苦的面容,还有她撕裂的疼痛,因为女人的一排小钢牙狠狠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的肩膀咬得鲜血淋漓。
她的手爪也很厉害,在我的后背上,肩膀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
翠花哭了。
很多女人第一次都会哭,而且会哭得很伤心。
陶二姐说过这样一句话,一次痛,二次痒,三次爽得忘爹娘,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
不是过来人,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女人,无法得到如此宝贵的经验。
当初红霞的第一次,她哭了,是轻轻垂泣。
香菱的第一次,是从磨盘岭回来,在那个风雨过后的山洞里,篝火旁,草毡子那边偷偷给我的。
那时候,她咬着牙,嘴唇都咬肿了,想大喊大叫,却被我用手使劲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哥赵二在草毡子那边,我怕他起来揍我。
现在的翠花是嚎啕大哭,纵情地哭,反正风大雨大,也没人听得到。
按说,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是知道温柔的,可香菱的背叛,完全让我把怒火发泄在了翠花的身上,忘记了怜香惜玉。
风停雨住,一切归于自然,翠花的拳头在我的身上拼命敲打,一边打一遍骂:“初九,你好粗暴,痛死人家了……。”
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有点后悔,咋就把翠花给咔嚓了呢?
我哥回来咋办?还不捶死我?
可后悔也晚了,木已成舟,生米做成了熟饭。
所以我叹口气说:“别得了便宜卖乖,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要娶你,跟你成亲。婚礼马上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