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成为了我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她的离开,没有引起仙台山人的过分轰动。
日子该过还是继续过。
我跟香菱的生活也是杏儿离开以后才恢复正常的,两口子该喊炕还是喊炕。
很快,又该过年了。
这一年,是仙台山企业成立以来最悲催的一年。
因为人们遭遇了大洪水,工厂的产值下降一半。再加上被洪水冲走的一切,所以显得有点惨淡。
他们只是领到了最基本的工资,没有一个人拿过分红。
分发给工人过年的物资也特别少,从前都是每家每户发鸡鸭鱼肉,好烟好酒,甚至有烤全羊,今年只有几副对联。
直到过完年的正月,喜讯才传来,江百岸修建的老罐头第二期工程开盘了。
其实那几栋楼早就盖好了,一直压着没卖。
江百岸跟我哥就是在等着涨价,从前两千二每平米的价格,压一年半,涨到了五千二。
这就等于,我们坐着啥活也不干,白白增加了一半的收入。
这完全是大势所趋,所有的楼盘都在涨,跟雪崩一样,越滚越大,绝不是我们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按照江百岸的估计,再压一年,最少可以涨到六千一平。可我哥却摆摆手说:“算了,见好就收,开盘!”
开盘不到一个月,房子就卖出去一多半,买房的业主几乎挤破销售部的门槛。
而且一边卖,一边还在涨。房子卖完,两期工程加起来,纯利润八个亿。
这时候,我已经拥有了十七亿的财产,再加上我哥那两块地的所有收入,兄弟俩加起来,已经突破了三十个亿。
第一个喜讯传过来不久,第二个喜讯也接踵而来。
龙盛集团跟仙台山房产集团开始合并,仍旧是股份制。三个大股东,一个是我,一个是翠花,一个是我哥。
我哥杨初八的钱最多,所以他担任了董事长,我是副董事长。翠花因为没在,只能算是股东。
兄弟两个合并,就等于从前的资产扩大一倍,完全解决了资金调用的问题。
有了钱,胆子就更大了,所以我哥决定,把从前购买的几块地全部盖房子,先盖起来再说。
有了房产资源,就啥也不怕,库存可以慢慢销售。
Y市简直是遍地开花,单单我们公司修建的楼盘就五六座。
不过那跟我无关,因为啥也不懂。
我几乎跟房产公司脱离了,根本插不上手。
江百岸跟巧燕仍旧是两个总经理CEO,兄妹俩忙得屁颠屁颠的。有啥事儿,也不跟我商量了,就找我哥。
不但房产那边我插不上手,就是仙台山的自有公司,也插不上手了。
四个村子彻底合并,名字也改了,叫仙台山开发有限公司。村子里的路面再一次硬化,剩下的一半打麦场,孟哥也在张罗着盖楼。
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博士硕士生加入进来,都比我的学历高,都比我的能力大。
也就是说,本人只是挂了一个董事长的名号,属于我的钱可以随便调动,具体工作,没我的份儿。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王八蛋才乐意干活呢。不干活拿钱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对于公司内部争权夺利的事儿,老子从没兴趣。真正的高人,是让其他人上蹿下跳为你去拼命,创造更多的利润,
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找翠花了。
过完年,寻找翠花的行程再次继续,我又准备了摩托车,挂上了行李袋子,印着翠花相片的旗子,也绑在了摩托车后座上。
临走前的那一晚,香菱依然恋恋不舍,问:“初九,你真的要走?”
我说:“是,翠花离开两年了,天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心里放不下啊。”
香菱问:“你到底喜欢谁?为啥要惹那么多的烂桃花?俺怎么才能把那些烂桃花帮你挡在家门外?”
我很不服气,说:“我没惹桃花啊?红霞做过我媳妇,翠花做过我媳妇。你正在做我的媳妇儿。
总之,我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一个都不能少。就算翠花不回来,至少我该知道她在那儿,过得好不好?”
香菱问:“那你再看到翠花,会不会跟她上炕?会不会跟她生娃?”
我摇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咋会不知道?要不俺弄根小绳,把你那玩意儿拴住?”
我说:“废话!拴住,我还咋着撒尿?再说一根绳子,能解决啥问题?”
香菱道:“俺听说商场有一种东西,叫男性保险带,哪东西是不锈钢的,防雨防水,真想弄一根,给你挂上。钥匙俺拿着,回来给你开锁。”
我愕然了,真不知道香菱为啥会有这种想法。
也难怪,她真的担心我跟翠花旧情复燃。而且我见到翠花以后,第一件事,必定是旧情复燃。
当初,当着香菱的面,还整天跟翠花偷偷摸,偷偷亲。有过从前的夫妻关系,再一次干柴遇到烈火,不爆炸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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