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恼恨顺子,初九哥一定跟顺子商量好了演这出戏,那天又是下跪,又是哭泣,把她给骗了。
女朋友也不告诉,真是白跟他睡一场。
好在一天的乌云散去,所有的一切恢复如常,通明服装厂再展宏图。
所以,韩苗苗是喜悦的,扯上翠花,一起扑向了黄姐。
“哎呀黄姐,今晚一定要多喝两杯,不醉不归,放心,初九请客,俺们姐俩陪你。”
黄姐的脸红彤彤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就那么被拉着走进酒店,好像亲姐妹。
张德胜的一亿八千万是当天下午打过来的,老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钱货两清,才放他们的车队离开。
黄姐喝醉了,我让顺子将她送到张德胜居住的酒店。因为女人就住哪儿,定了房间。
顺子搀着黄姐走进屋,看到张德胜的脸色煞白。
“喝好了?”老张问。
“喝好了,隔儿。”女人还打个饱嗝,喷出一股酒气。
“你满足了?我可损失两个亿。”老张虎着脸说。
“怪事儿,杨初九怎么知道咱们的计策?德胜,我怀疑公司有内奸……。”黄姐瞅瞅顺子。
她怀疑顺子是卧底,因为这孩子本来就是杨初九的人。
张德胜怒道:“你别看他,他根本不知道咱们的计划,直到大火烧起来的哪一刻,他才明白,所以内奸绝对不是他。”
“隔儿,那你说……是谁?反正不是姑奶奶我。”黄姐竭力在为自己辩白。
“当然不是你,失算了,大意了,我把杨初九想得太简单了。当初在Y市,这小子就摆我一道,早该接受教训,可还是被他抢占了先机,希望下一次一定能赢。”
老张没有怀疑公司有内奸,瞬间觉得自己老了,赶不上二十年前了。
杨初九太聪明,这小子简直是个魔鬼。那脑袋里绝对不是浆糊,都他娘的精华啊。
既然事情无法挽回,只能打掉门牙肚里咽。
他拿出一份合同,让黄姐签,说白了就是一份借据。
借据上写着,那批服装消化完,黄姐一定要还他的钱,这两个亿就是借的。
黄姐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她还不还老张的钱,就不管我的事儿了。
顺子在旁边说:“张叔叔,没事儿的话,我就走了。”
张德胜气得差点吐血,大喝一声:“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顺子没有搭理他,扭身就走。
刚刚迈出一步,张德胜怒道:“回来!!”
“您还有啥事儿?”顺子扭转头问。
“当初咱俩签约的合同呢?拿来!!”老张想起了要那份合同。
那份合同,本来是他约束顺子的,现在没用了。
万一顺子反水,反而对他不利,会成为反咬自己一口的证据。
顺子毫不犹豫,将合同拿出来,砸在了老张的桌子上,转身走掉。
走出酒店,他也吁口气,感叹一声:初九哥……高明啊!我跟苗苗都被他耍了。
早该想到这是一个套,早该想到初九哥是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哎,自己十个捆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他没有回到工厂的宿舍去,而是转身去了我跟香菱租住的民房。
赶到的时候,俺两口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返回仙台山了。
服装厂的困境被解开,香菱对翠花的报复也满足,是时候回家了。
顺子进门,扑通又跪了下去,说:“初九哥,弟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咋恁聪明嘞?从前为你制造那么多的麻烦,你还是抽我一顿吧,今天来负荆请罪。”
我跟香菱吓一跳,赶紧搀扶他:“顺子你起来,这是干啥啊?”
”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我以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干啥我保证干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次,顺子是真的拜服,彻底被我收复,一点怨言也没有。
“顺子,听哥说,你知道我为啥没有把给张德胜下的套告诉你吗?”
顺子微微一笑:“不告诉我是对的,因为这是商业机密。告诉我,戏演得就没那么逼真,是你对我的考验。”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终于长大了,哥很高兴,其实我一直在磨练你,从你大专毕业以后就开始磨练你。
你的本性很善良,也是一块好钢,但一定要经过锻造,才能成才。
现在,初九哥把你锻造出来,是时候用在刀刃上了,也可以完全将公司交给你。”
“咋,哥你要走?”
我说:“是,明天跟你嫂子返回仙台山,这儿就交给你跟苗苗了,翠花暂时不走,先留在这里。从明天起,你就是服装厂的CEO,翠花跟苗苗归你领导,记得别让我失望。”
“哥……。”顺子哇地又哭了,一下扑进我怀里,心里不知道啥滋味。
香菱也扑过来,抱上我的脖子,说:“初九,恭喜你,又收复一员悍将,你是最棒的,简直棒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