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整个人裹在郑国的大衣里,只袒露出巴掌大小的一张脸。半边脸肿的很高,昏睡中都皱着眉,像是一碰就会破碎。
陆沉渊看了她一会儿,回想起她在大厅里望向他的那一眼。强烈的希望,然后在下一秒变成撕心的绝望。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阮棉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彻底依赖了他。
目的已经达成,此刻陆沉渊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喜悦。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把人抱在怀里。
阮棉的手软软的拉拢下去,露出被水果刀割伤的手心。伤口不深,几道细细的血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脖子上的挠痕,淤青,支离破碎的衣服,都告诉人们刚刚阮棉到底经历了怎么样惊心动魄的一场搏斗。
陆沉渊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嘴唇微动,似乎说了几个字,却听得不真切。
“啊……”阮棉似乎梦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忽然惊醒,猛地尖叫一声。
她睁大的眼睛还蕴藏着无比的惊恐,在触及到陆沉渊的那一瞬间,紧绷的身体又变得软趴趴的。
阮棉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往陆沉渊的怀里缩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只是死死的揪着陆沉渊的衣袖。
陆沉渊的内心那一瞬间仿佛有大风呼啸而过,眼中有山河动摇的破碎。
他缓缓闭了闭眼,车厢里响起他平静的声音,他说,“郑国,我觉得心很疼。”
郑国开着车目视前方,依稀记得从前先生讲过这样一句话。那个时候小少爷被判定为植物人,先生站在重症病房门口,是少有的茫然。
他也是这样平静的说,“郑国,我的心有些疼,你说阿泽会不会在怪我。”
多年以后,陆沉渊抱着她的小姑娘,仿佛在重蹈一场浩劫。
也许有许多事情,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同。
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秩序被打破,宿命被轮转。
……
“惊吓过度,轻微低烧。”医生做过检查之后,低声说道:“病人遭遇强jian未遂这种事情,最好时候能请一个心理医生来疏导。”
张平之是陆家惯用的医生,却没想到自己被匆忙接过来是诊治这样小的伤口。
约瑟夫看了一眼陆沉渊,陆沉渊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只是听到强jian未遂这四个字的时候,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张医生这边请。”约瑟夫客气的送客。
张平之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出去了。
出门之后,他迟疑的说道:“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心理上一般都会受到巨大的创伤,恋人或者家里的态度对她尤为重要。”
约瑟夫知道他是想说先生的问题,他却也只是微微一笑,“您多虑了。”
张平之想了想也是,陆先生这样的男人,断然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又想到床上那个昏睡的小姑娘,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跟约瑟夫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阮棉梳洗整齐,穿着粉色的睡衣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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