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的脸已经消肿了一些,嘴角还有些淤青。睡着的模样恬静的如同山野的花朵,娇嫩的让人不忍采撷。
陆沉渊负手而立,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站了有十多分钟左右,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阮棉的脸颊,细嫩的肌肤,带着悄然的温暖钻入他的指尖。
噗的一声。
陆沉渊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有花开的声音,他收回手,转身离开了。
门被轻轻地上,没有一点声响。
一直安静沉睡的阮棉静静的翻了个身,蜷缩在一起,眼角滑出一串泪珠子。
去而复返的人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阮棉,眼底有涌浪翻腾。
“哭成这个样子。”陆沉渊走过去,把人搂在怀中。
阮棉满脸的泪水,趴在他的怀里哇哇的哭出了声,歇斯底里。
所有的惊恐、不安、后怕,都在剧烈的哭泣中发泄出来。
她年纪不大,虽然被赵芳菲折辱性的卖给了陆沉渊,可是一直以来过得还算凑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差点被强jian。
阮棉不敢想,如果没有艾丽救她,她往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真的好害怕,蒋高飞要真的强了我,我就拖着他从楼上跳下去!”阮棉哭的一把鼻皮一把泪的,哽咽不停,眼睛都肿的没法看了。
陆沉渊抱着她,由着她把眼泪都蹭在她衣服上,拍了拍她的脑门,喟叹道:“我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哭的这么丑。”
“你管我丑不丑!”阮棉哭的直打嗝儿,却也发泄够了。趴在陆沉渊的肩膀上,不停的啜泣着,小猫似的可怜。
玛丽煮了安神的汤药端上来,还有两条热毛巾。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情绪还算稳定的阮棉,这才安心退下去。天知道她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这颗心才落下去一半。
她出去之后,碰上约瑟夫,双手合十,眼中有泪,“真是上帝保佑。”
约瑟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无多言。虽然玛丽对阮棉并不太满意,可是阮棉遇上了事情,她着急上火的厉害,可见是把阮棉放在了心上。
“你说……万一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玛丽提到夫人的时候,眼中有明显的恐惧,似乎想都不敢想这个假设。
“夫人不会知道的。”约瑟夫盯着玛丽的眼睛,平静有力的告诉她。
玛丽惊魂未定的点点头,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肯定约瑟夫的话,还是在安慰自己,只是重复着,“对,夫人不会知道的。”
陆沉渊仔细的拿毛巾给她擦干净脸,又喂她喝了一碗汤,把人塞到被子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睡一觉。”
阮棉缩在被子里,眼睛红肿着问他,“如果我被蒋高飞糟蹋了,你还要我吗?”
女人就是这样幼稚又天真的生物,喜欢做虚无缥缈的假设,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阮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毕竟依照现在她跟陆沉渊之间的关系,陆沉渊完全没必要回答她,同样没必要负责。
可她……就是想要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