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俊美的面容也浮上了一丝笑容,笑毕,他严肃地看着清河,“这北漠皇帝并非有心停战,之前,小王得到消息,北漠朝廷分为两党,主站与议和,皇帝一向是主张议和的,但是今晚从镇国王爷种种表现看,北漠的皇帝,其实没有停止过要入侵大梁。”
“镇国王爷?”清河侧头,“就是那孙大人?”
“没错。”楚瑾瑜道。
“我猜到了,以你所见,这和亲最后能不能成?”
“和亲是必须的,但是和亲之后能不能和平?这不好说,皇上今晚隐忍颇深,想来是在夜宴之前,收到了塘报,尚贵嫔的兄长,已经连续吃了三场败仗。”
“对鲜卑?败了?”清河有些无法接受,这强弱悬殊,怎还会败了呢?
“连番中计。”楚瑾瑜没有细说。
清河道:“难怪皇上今晚会一直容忍那镇国王爷放肆妄为,确实,对大梁来说,与北漠达成停战和平协议,太重要了。”
“大梁如今是分身无术啊,国内有乱党,鲜卑顽固不退,若是与北漠谈崩,这难保西临国会与北漠结盟。所以,大梁皇帝如今是愁白了头啊。”
清河道:“这也是他如今一味容忍着尚贵嫔的原因,他要预留兵力应付其他危机,朝中大将后继无人啊。”
“其实应该派遣元肃出征鲜卑,元肃虽说不算良将,但是应付鲜卑绰绰有余,只是我估摸着皇帝要留下他应付北漠,因为,皇上的意思,是让他护送你到北漠,这一次护送你过去,相信会带不少兵马。”
两人自顾自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一点都不觉得两人现在谈话的情形十分暧昧,甚至,清河还让他顺手递点花瓣过来,撒在水中。
水汽氤氲,笼罩着清河的面容,但是她所说的话,字字清晰,可见她现在的理智一点都不受影响。
就连楚瑾瑜也不禁在心底暗暗惊叹,这样心思缜密又机敏睿智冷静的人,若身为男儿身,又是皇家之人,只怕得到这天下,指日可待啊。
“好了,你该起来了,泡这么久,皮都该脱了。”楚瑾瑜站起来说。
“不送!”清河道。
楚瑾瑜双手抱胸,闲适地看着她,“说起来,你在沐浴,我在这里,你一点不自然都没有,难道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清河抬头睨了他一眼,“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的人,心都透明的,其他有什么打紧?再说,你应该知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也不该这样糟践啊!”楚瑾瑜摇头苦笑,走了出去,从后窗跃了出去。
楚瑾瑜走后,清河起身穿好衣裳,刚才看到楚瑾瑜飞跃出去的身影,知道他武功很高,这样一个人,总把自己装扮成浪荡子,只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皇权争斗,一向是极为残酷的。
“血狼啊血狼,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清河抱起血狼,血狼张大嘴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却没有用力,只是调皮地与她闹玩。
那双瞳仁,又变成了红色,像两团火焰。清河仔细看看,竟觉得这双眼睛有些像楚瑾瑜的眼睛。
不过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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