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眼小 ,他就是因为太过在乎她,再加上私生子的身份在他的心里梗了二十多年,如今两方面冲突在一起,他一时之间绕不开这个弯,心里难免的赌气。
再如何深沉精明的司 爷,到底也是个血肉长成的人,心里也会有着心结,也会因为一些事情气不过。若是生气的对象是别的什么人,尽管反击回去就是。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虽然生气却不能发作出来,除了赌一赌气,还能怎样。
赌气在莫氏 财团的董事长室的套间里将就了一晚,一大早的就起来处理事务。这一会儿听亮子说飞A国的飞机已经备好了,这才打算消一消心头的气,低个头,给周悠然去一通电话。好歹这一次他突然去A国,起码有几天时间不能回来。
她到底是他心里在乎的女子,是他儿子的妈咪,都说是夫妻没有隔夜的仇。眼下经过一夜光阴的沉淀,他的心里已经冷静下来,打算与她讲和。
于是司漠拿起手机来,打算给周悠然打电话。可是却看到手机上来自周悠然的保镖上报的消息,她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先是去了墓园给宋文昊扫墓,后来又去探望了那个和司家来往甚密的女杀手!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过就是教训了她几句,她就想起宋文昊来了?哪怕是宋文昊已经死了,她还巴巴地跑去墓地见他?想起来她曾经为了宋文昊而朝他开枪,司漠的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气闷重新涨了起来,甚至比昨天的火气更大!
他可以原谅她同情心泛滥去看望老爷子,但是她坚决没办法原谅她都和他已经生活了还在心里惦记着宋文昊,哪怕是宋文昊已经死了!
司漠气愤不已地站起身,踢开椅子,在董事长室里来回踱了几趟,他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背着他做些什么事情出来!昨天明明告诫过她,她私自去和司家来往的行动会让他很生气!可是今天她居然又明目张胆地去看望那个司家的女杀手!
真的是要反了天了!难道是他平日里太过纵容她了,才让她如此的狂妄自大?
司爷怒了,偌大的董事长室中的空气瞬间就冰冷了下来。亮子局促起来,谨慎地开口:“司爷……你看……”今天还需要去A国吗?当然后面的半句亮子没有问出来,因为司爷的事情不是旁人能插言的。
司漠看了亮子一眼,想要让他派人去把周悠然给拖回来,最好是将她牢牢地关起来,让她永远都不能去见宋文昊。可是又一想,这么做等于是禁锢住了她的身体,那么她的心呢,大约只会越来越远。他知道她是个倔强且叛逆的笨女人。
罢了,司漠开口吩咐亮子说:“我去A国的这几天,派人盯紧她,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要报给我知道。”
亮子听了司漠的话后利落地点头:“是,司爷。”司爷口中的“她”是谁,亮子不用想就知道,能如此大的牵动司爷的神经的女人,除了周悠然,不做第二人考虑。
司漠吩咐完这件事情之后走到办公桌旁合了电脑,对亮子说:“走吧,去停机场。”
司漠已然没有了任何的心情给周悠然打电话,他可以不禁锢她,不限制她的自由,但是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去A国的这几天,就当做是给她的悔过时间,她最好不要在这几天里做出什么让他疯狂的事情来!
亮子一路很是恭敬地跟着司漠来到停机场。目送着司漠带着一队亲随保镖上了飞机,然后机舱门关闭,飞机起飞。
亮子作为司漠的特级助理,为什么没有一路跟着司漠去A国?答案很简单,因为亮子要负责在瑞市看住周悠然的所有行踪啊,并且还要第一时间上报给司爷。别看这个差事小,办砸了的话可是要丢饭碗的!
司漠所乘坐的很是精良先进的飞机直入云端的时候,周悠然这边呢,她正在季泳的这间很是简单的病房里面站着。一点都不知道司漠此时此刻已经在去A国的航程上了。
她听了季泳问的,你和司漠吵架了?叹了口气,回答说:“算是吧。”她不知道怎么样算是吵架,骂得面红耳赤还是怎样,反正她觉着自己这次和司漠闹大了,他似乎很生气,而且还彻夜不归。
季泳本来和周悠然没有任何的交集的,可是在这个简陋的病房里面躺了好些天,早已经腻味,能来个人聊聊天也不错。
周悠然今天不可能是受司漠的指使来要要季泳的命的,这一点季泳可以肯定,因为司漠手底下那么多能干的人才,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来做事?放在家里宠着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做这样的脏活?而且明摆着周悠然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既然断定了周悠然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也不是司漠派过来的。季泳的戒备就松了下来,罩在袖管里面的手松开来。也许,她真的只是来探望自己的。这真的是个率性真诚的女子。难怪司漠那么心狠手辣的冷枭能对她刮目相看,她确实比其他攀附富贵的女人要真诚可爱。
周悠然这边还沉浸在和司漠的别扭中,显然并不知道季泳对自己的这许多评价。
季泳淡淡地笑,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你和他吵架了,然后就乱跑出来?”
周悠然瞥了她一眼,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有些冲动,明明昨天因为去看望老爷的事情已经被他斥责了,现在又来了这里,看司家的这位女杀手。要知道这个女杀手曾经可是找过司漠的大麻烦!
脑子有点乱,心里面更乱,周悠然感觉自己的情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正常过。她草草地回应季泳说:“看你的伤应该已经好了大半,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周悠然不敢想象司漠若是知道她又来看和司家相关的人,会有怎样的反应,反正不会因此而开心。于是想要离开。
季泳叫住她说:“既然你能来看望我,那我就劝你一句吧,别和司漠闹别扭,和他好好的在一起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周悠然往病房门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心里梗得难受,忍不住开口问:“他都一晚上没回来了,他肯定是不要我了。”
季泳靠在病床的床头,淡淡地叹息:“才一晚上而已,我都已经不知道黑暗如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里呆了多久。可是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没有淡去。”
周悠然听到季泳提起了“他”,这个他是谁?她喜欢的人吗?因为心里升起些许的好奇,所以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季泳,听她说话。
季泳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司漠软禁这间小小病房里,虽然长时间在黑暗中生活的人不会畏惧寂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就是想吐一吐心里潜藏了多年的往事。也许真的是太累,也许是因为将这一份心思藏得太久,久到已经潮湿腐烂乱在心头了。
“你知道吗?他以前也是和司漠一样的,是个顶富贵的豪门公子。不过那个时候呢,他还没有成年,十几岁吧好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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