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
“反了吗?她不是别人,是胭脂。你们杀了她即是杀了朕!”燕陌一声怒啸气势腾腾,大有想要杀人的冲动!“谁敢伤她,朕就要谁的命!”
“皇上!”侍卫们忿然高呼,心中充满对苍隐的痛恨。
此时,众人之中,又有一人张弓就射。
‘咻……’箭已离弦!
“谁……”燕陌的风暴之声贯穿所有侍卫的耳朵。乐延则朝着身后的侍卫们扫了过去。
箭气张狂。神色惊慌。幽微星光下,所有人虎目圆睁。
胭脂伏首于奚桓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敢去想象。
千钧一发之际,“嘶……”箭未抵达奚桓身畔,已然从中被劈为数份,散落于地。
微光之下的树林前,忽然出现一排密密麻麻的黑衣杀手。他们背负长剑,腰悬箭筒,骑着高头大马,张臂拉弓如满月,箭尖全数对准燕陌、乐延及所有侍卫,来势汹汹。杀手门的正中间,一人手拂空弦,满意地笑了起来。
见临昭出现,奚桓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露出些许笑容,低头对胭脂说:“是临昭!”
“圣上,快带娘娘上马,跟属下入林,再晚就来不及了。”临昭手中弓一晃,身后的杀手即牵出奚桓的专属坐骑逐月。
奚桓横抱胭脂踩蹬上马,归剑入鞘,转而面向燕陌,邪魅地轻哼了一声。胭脂探出头,满怀感激地看向一则的临昭。
整个刺杀团的出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那个人是……奚桓!燕陌眯眼成缝,出人意料地叫了一声:“奚桓!”
“皇上,您在说什么?”乐延未听清,一头雾水地问。
“整个刺杀团!”燕陌挥舞疾电指向正前方因树林掩映而看不清有多少人数的刺杀团。
刺杀团向来只听令于苍隐皇族,能调动整个刺杀团的,唯有奚桓。怎么可能?就算他再大胆,身为一国之帝,多少要考虑自身安全的吧!竟然贸然潜入驻军大营……乐延打了一个激灵,望向对面白马上的人:“您是说……他是苍隐之帝?”怎么可能?
“是他没错!”燕陌恨之切切地道。
“那么……胭脂……她流产的孩子必定是……”乐延的心猛然一跳!“皇上,现在怎么办?”
“没错,你猜得一点儿都没错!朕早该想到这一点才是,只是胭脂她……”燕陌登时痛心疾首,整张脸冷峻无比,紧咬着牙齿,“朕绝不放过他!来人!传朕旨意,让席爱卿带五千士兵分左右两路包抄这片树林,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刺杀团厉害,还是我雾烈之军厉害!”
有侍卫领旨飞跑回营传令。乐延正待说什么,又听燕陌举剑大吼:“奚桓,朕势必亲自让你饮血当场。”
这样的燕陌令人生畏!胭脂有些害怕地往奚桓怀里缩了缩身子。
“月儿,别怕!我们走!”奚桓未作任何回应,扶住胭脂,调转马头,轻松入林。
临昭单手一扬,无数箭矢漫天雨花般朝燕陌方向飞了过去!
“快保护皇上!”侍卫们赶紧挥剑举盾,护住燕陌。而燕陌却是不肯,从侍卫手上夺了弓箭,挽弓直射临昭。
临昭精于武艺,只一偏身便让开飞箭,狂笑数声:“燕陌,昔日狗皇帝冤杀我父,辱我家人,所谓父债子还,今日本座暂不杀你,来日必然取你狗命!”
语毕,他向所有杀手发出撤退信号,所有杀手原路退出,追随奚桓,渐没树林。
待众人气愤难平地追至树林面前,树林里的树木却突然轰隆隆地全倒下来,一颗压着一颗,一重压着一重,即使战马也难以翻越过去,气得燕陌怒火滔天,却不得不绕道前去追截。
光亮的火把,照亮前行的路途。白马当先,此后追随着近四十骑刺杀团成员。
树木在倒退,风声漫漫,依偎在奚桓身边的胭脂突然之间哭出声音。“桓,我终于回到你身边了。”从前,每日与他相伴,并不觉得有多美好。经历此番,她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着重于江山社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