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钰抽出银光闪闪的发簪对准胭脂腰腹,奸恶的笑浮了脸面,情势万分危急。
“娘娘,小心!”都钥急得眼泪汪汪,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向前一跃,整个身体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双手一够,捉住曾钰裤腿,进而拽住曾钰一条腿:“大胆贼臣,竟敢对娘娘下毒手!”
曾钰被拖住,身形一滞,恶狠狠地踹向都钥。
都钥知道拖住曾钰便是救了胭脂,救了胭脂便是救了圣上血脉,任凭曾钰怎么踢踹,就是不松手,“有我都钥在,你休想得逞!”
“找死!”曾钰见摆脱不掉,腰一弯,手中发簪冲都钥脸面刺了过去。
都钥头一歪,锋利的发簪刺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深深的印记。
曾钰一刺不成,对准都钥喉颈处恶狠狠地刺去第二次。
躺在地上的都钥闪避不及,被刺个正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双手死死握住发簪,呼吸急促许多:“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伤害……娘娘……”
姬修见此,老泪纵横,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双手将景妃推向一边,步伐踉跄地朝曾钰撞过去:“都钥——”
就在这时,许多禁卫军从侧门处涌了进来。大殿之前也突然出现了不少禁卫军,个个戎装赫赫,刀光锃亮,将乱得不行的官员们全都包围。
明渊侯以为救兵已到,窃喜地命令:“来得正好!快听本侯令,速将反臣拿下!”
被推倒在地的景妃也以为是自己人,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撑着腰,笑得好不得意:“胭脂,你的死期到了!”
“明渊侯,你的死期到了!”阴冷之声才过,如风黑影一晃,一柄轻灵的长剑即抵在明渊侯后背。
打斗立时终止。百官身影分得清清楚楚,谁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大殿内突然静谧无声,死般沉寂。
“临昭!”胭脂大喜过望,想到背后偷袭之人,乍然旋身,只听“砰——”的一声,姬修与曾钰撞在一起,双双坐倒在地。
奚柏反应敏捷,掠身去扶姬修:“丞相大人……”
姬修却并不起身,挣扎着挪向都钥,开口大喊:“来人,快传御医!都钥……你怎么样……”
尖利的发簪正好刺穿都钥动脉,血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急促的呼吸不断喷出来,将衣衫染红一大片,再顺着身体浸到地板上,触目惊心。即使是这样,都钥因大量失血而苍白无比的脸竟然还保持着笑容,还张大着嘴想要回答姬修:“奴……奴……才……”
胭脂急忙冲过去,蹲在都钥旁边,难过得连心都快爆裂了:“都钥……”
她是圣上最爱的娘娘!都钥望着憔悴的胭脂,笑得灿烂,按住伤口的双手忽然一撤,猛地夺握住胭脂双手,诚挚地叫出一声:“娘娘……”
血涌得更加厉害!
胭脂明白都钥以命换命的原因,胸中怒火越烧越旺,咬着双唇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
紧握住胭脂的手,都钥知道自己已经临近死亡,奋力道:“娘……娘保重!奴……奴才又可……可以服侍圣……圣上了……”
手滑落在地!都钥微笑着咽完最后一口气。
忠诚!胭脂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握着剑的右手咯咯作响,憋着眼泪,杀气十足地腾起身体,缓缓转过半圈,充溢血丝的双眼像钉子般定在曾钰身上,抬手扬剑!
“奴才有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曾钰吓得魂飞魄散,趴跪在地,‘咚咚’地叩个不停:“是景妃娘娘指使奴才这么干的!”
胭脂哽咽在喉,恨不得将他刺成马锋窝,正待出手,同样气愤交加的奚柏一个箭步上前,拎起曾钰衣领,手起拳落,揍得曾钰哭爹叫娘。“皇嫂,让臣弟替你收拾这可恨的奴才,省得脏了您的手!”
“三皇弟住手!”胭脂叫停。
曾钰以为得了宽恕,赶紧谢恩:“谢娘娘恩典!”
谁知胭脂嫌恶地笑起来,声冷若铁:“你也配谢本宫恩典?来人,把他拖下去凌迟处死,然后剁成肉泥喂狗!”
曾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