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刺杀团?”
“我被木建抓了回去,饱受鞭刑,趁后来苍隐军团攻入玉霞关时再次逃跑到漕州,被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收留,从此回到苍都,立志复仇,进了刺杀团。”虽说已是过去很多年的事,临昭现在说起时还仍很愤怒。
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胭脂了然,拍拍临昭,安慰道:“我们的命运都是由同一场战争改变,那就让我们一起去终结。”
“娘娘,臣这一生只做两件事,一是誓死追随圣上,二是不遗余力杀雾烈皇族为家人报仇雪恨。圣上临走时交待要臣像追随他那样保护您的安全。臣不能让您现在去漕州!请您权衡轻重。”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胭脂去漕州。
“如果我能让漕州战局起死回生,有何不可?”她自负地道:“没有人像我这般了解燕陌、熟悉席舒。除我之外,我想不到还有更好的人,能守住漕州。”
“娘娘,您的命是由圣上以生命换回,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若丞相大人知晓,断然不会同意。”
“如果我母子二人的死可以换得千万苍隐百姓的生,我豁出去了。别人做不到的,我一定能做到!”胭脂嫣然笑道,风采卓绝,“春华,给本宫取笔墨纸砚来!”
恍眼之间,胭脂容光焕发,有着睥睨一切的骄傲与自信。临昭只觉得她教人移不开目光,这种感觉并不来源于她的长相,而是来源于内心散发出来的超脱气质,大概圣上独爱于胭脂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春华取来笔墨纸砚,一切准备就绪,却不明白这大半夜的,胭脂究竟是想写什么?
以玉镇纸,提笔蘸墨,胭脂挥毫疾书,最后还不忘记在已写好的作品下印上朱红的印鉴!只要有此为证,日后即使她有所不测,苍隐的天才不至于乱套。
待墨水一干,胭脂取了交给临昭,说:“待晚宴散后,交给丞相大人。”
“娘娘都写了些什么?”临昭能感觉得出这份留书的份量,因此即使知道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只交给丞相大人便是,顺便把我今晚所说的意思传达给他。”胭脂不提所书内容,只吩咐临昭送信。她知道以临昭的性子,在未得到她许可前,他不会擅自查看内容。
她不说,临昭只能照章办事,出宫送信去了。
等临昭一走,胭脂对春华如是耳语一番。
春华听完,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似的,“娘娘,这万万不可,您有YUN在身,怎么能擅自离开皇宫?奴婢不能从命!”
“你去是不去?”胭脂苛责道。
“娘娘,奴婢不能从命!”春华抱着胭脂双腿,一急便哭了起来。
‘啪——’胭脂给了春华一巴掌,虽说力道不大,却也将她完全镇住。“你进宫的日子不短了,本宫从不曾打过你。你倒好,忤逆不尊,是想本宫再多给你几巴掌么?”
“奴婢不敢!可是……”春华欺欺艾艾地道。
“别可是了,叫你去你就去!”胭脂佯装怒道。
春华这才爬起来,一边抹泪,一边跑出昭月宫。
胭脂站在昭月宫里,留恋地看着每一扇窗,每一方纱帘……这是桓与她共筑爱情的地方,真希望能多看两眼,仿佛这样就能将从前那些欢乐全部找回来。
直到将宫殿每处角落都烙在脑海里,她将手轻缓地抚摸着腹部,轻言细语道:“宝贝,委屈你跟母后一起上战场。母后会保护你的,就像你父皇保护母后那样!”
当姬修看完她所留下的书信后,百感交集,顾不得正阑珊兴起的晚宴,将瀚淳丢在一边,带着奚柏、临昭火速冲向昭月宫。只不过,等三人赶到时,昭月宫早已人去楼空。
姬修手一松,书着秀雅字迹的信笺冉冉而下,铺在昭月宫清冷的地板上。信笺上大意是写,若漕州失守、胭脂遭遇不测,帝位由奚柏继承,命姬修处理朝政,二人合力死守苍都。
老实说,奚柏知道书信内容时,大吃了一惊。这会儿,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位皇嫂的确不是普通女子,总是事事当先,坚强得令人心痛!“我这就去追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