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将不国,死而后已。”她掩住脸,转背抽泣。
“若是父王知晓,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瀚淳道,又问:“我只入城住一YE,明晨便搬师回水金城。能带我看看王姐的墓吗?我想去祭奠她。”他听姬修说起过,王姐与驸马是死于漕州之战。既然席舒已退兵,他也不便久留漕州,但总是该去祭墓的。
胭脂背部CHOU动得更加厉害!回苍隐这么久,她至今未有闲暇去祭拜娘亲与爹爹,怕是时隔许多年,连她自己也找不着墓地具体位置。听瀚淳提起,难免慌乱地道:“还是请王叔入城罢,胭脂这就派人去寻娘亲与爹爹的墓!”
瀚淳心里明白便不再多问,只道:“别再伤心,既然打了胜仗应该高兴才是!入城吧!”
“是,王叔!”胭脂做了个请的手势。
瀚淳听她一口一顺‘王叔’地叫,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闷着与她并肩而行。经过城门时,胭脂示意立则好生接待几万远到而来的大军。恰好这时,城中百姓鱼贯而出,朝大军送水的送水,送粮的送粮,热情得让人无法拒绝。
瀚淳见此,知是胭脂打了胜仗,深受爱戴,担忧又少几分。
是夜,瀚淳与胭脂用宴过后,于都督府彻夜长谈,对四国的局势变化谈得最多,也有涉猎墨绚故土之风土人情,还特别提到甜包菜,听说那是墨绚国人民最喜欢的家常菜。这使胭脂想起到水金城客栈时的一些情节,原来那时她对甜包菜的喜爱来源于娘亲身教言传,是在暗示她的身份。
胭脂将这么多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大概都讲了个遍,令瀚淳嗟叹不已。不过,当胭脂提及经过禇旭国栖凤寺一段时,瀚淳立即意识到更多的东西,他很相信胭脂所说的女子一定是褚旭国当今国主之妹褚嫣——一个手段高超到接连将两位兄长弹劾下位,进而推举了一个傀儡,实则自己独揽大权、垂帘听政的女子。而他之所以调集军队进驻水金城正是为了防范禇嫣。
经过这晚详谈,胭脂对四国新局又有了新认识。
待第二天天亮,用过早膳,城中百姓来报说已寻得胭脂父母之墓。胭脂携着瀚淳,带着小部份士兵特意去做了祭奠,并命人修缮一番、重立墓碑。
当天中午,瀚淳即率大军返回水金城。
于城门处送别的时候,胭脂再次落泪。瀚淳面色凄然,临行前意味深长地道:“胭脂,即使整个世界都抛弃你,还有王叔站在你身后!”
胭脂回味着这句话,目不转睛地看他潇洒无比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野。其实她知道,瀚淳的爱不单包含亲情,更包含一种与桓相同的爱。
再次低头看月光石时,她感觉自己身体里充盈着无限力量。
但,就在她享受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以及胜利的喜悦时,危险的信号早已笼罩四国的天空。
当苍都接到漕州胜利的消息,倾朝上下对胭脂一片赞誉,至此苍隐国中再无人胆敢向胭脂发难,人人敬其睿智与胆识。
瀚淳回水金城后,立即修书将已寻得胭脂的好消息告诉青宝王,墨绚国上下顿时喜气洋洋。由于年迈,青宝王疾病缠身无法前来亲见胭脂,而胭脂因有身YUN亦不得长途跋涉,因此青宝王派遣使团执其亲笔书信分别抵达苍都及漕州。由此,墨绚与苍隐正式结为同盟。
冬日转眼即至,天气阴冷暗湿,眼见大雪天将要赤来临,胭脂因腹中骨肉已有近六个月,身形臃肿,加上YUN期初期体力过度透支,为了安心养胎,更是不便回苍都,一直滞留漕州。
姬修担心胭脂安危,专程派来医术高超的御医以及不少细心得力的宫女照顾她的起居事宜等,还嘱咐立则与临昭每隔两三天就派人回苍都回报胭脂情况。
呆在漕州的时间一长,胭脂对这座城池更加有感情,时常在城中走动,关注百姓民生,日子过得倒也并不无聊,心情也渐然开朗,时而可见其会心的笑容。百姓们见她平易近人,十分爱戴。
一日,胭脂安坐房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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