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多人都出了节目,我感觉我什么都不会,文艺最不擅长,后来我们就坐在下面看,都坐在小板凳上,穿着齐刷刷的囚服,可是后来一个节目,是要抽号码,抽到谁,谁就要表演个节目,我恰巧被抽到,我被拉到台上,傻愣在那,不会表演节目啊,他们下面起哄说不表演就要学狗叫,我自然不会学狗叫,我说我朗诵首诗吧,我还记得那诗,是写母亲的,我以前看到过,感觉很好。
那首诗是这样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
忧儿寒来忧儿饥
忧儿在外遭人欺
忧儿年少不知事
忧儿走路误入歧
儿行千里儿担忧
忧母曰曰五更起
忧母顿顿煮小米
忧母黑发成银丝
忧母思儿伤身体
母也忧,儿也忧
母子情深无可比
母盼孩儿早还乡
儿盼还乡报母恩
功名富贵全看破
只愿母子长相依
长相依,长相依
母子从此不分离
——
我记得当时,很多人听的都流泪了,那个时候,我更深刻地明白,一个人不管犯了多大的错,在亲情面前,他都是一个柔软的人,会更加脆弱,哭的都跟孩子似的。
我想如果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谁,那一定是我的母亲,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在出了那事后,没有一个人来关心我,看我的时候,我母亲一个人从苏北从年前一直拦着人家的汽车,走走停停,一路要饭来浙江看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儿女情长,那些缠绵*在母爱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似乎我也对自己说,从此以后,我不会轻易地对待爱情,我会更好地审视它,那些虚情假意,都将随风而去。当快半年过去后,她没有给我一封信后,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尤其当我见到我的母亲,已经无比消瘦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见到我母亲,我没有哭,我怕她难受,心里只是一个孩子般的喜悦,我说:“妈,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爸呢?”,我妈也是笑说:“我自己一个人来的,家里地里活多,你爸在家干活了——”,我明显知道她是在骗我,就算我爸不陪她来,我大姐会陪的,可是他们都没有,只是我妈一个人来的,她一个人很难找到这里的——
那天我也没多问,因为时间有限,我问我妈说:“妈,你怎么来的?”,“我坐火车来的,你姐帮我买的票,叶子还小,你姐要带孩子,我就一个人来了!”,说着,我妈就要哭,我也是强忍着,最后我妈没办法,低头在那里哭,哭过后,她抬头对我说:“宝蛋,你以后别跟那个丫头的来往了,人家是有家庭的,你这样不好!”,就那么一句话,我也擦着眼泪说:“妈,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跟她来往了!”,我妈说:“妈不是反对你,你做什么,只要心里舒坦就好,如果那丫头要是单身,就算比你大那么几岁,也没什么,只要人好就行了,以前的童养媳都有呢,你明妈的意思吗?”,我抿着嘴咬着牙说:“妈,我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在里面过的好吗?”,我妈问我,她不大敢大声说话,因为周围站着管教,我点头说:“好,什么都好,吃的也好,睡的也好,管教对我也好,妈,你别伤心,我很快就出去了!”,后来我妈不哭,一直笑,笑着看着我,从小到大就是,不管我干了多大的坏事,跟小孩子打架或者是考试考不好,她总是会宽容我,理解我,我爸打我,她就护我,我永远,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母亲,忘不了。
“宝蛋啊,你要是出来啊,就回家来,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钱给你,你就买车票,坐着车就回家,别出来了,外面没家里好,回家,妈给你娶房媳妇——”,我拉着我妈的手说:“恩,妈,我听你的!”,那可以说是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拉我妈的手,也许是苏北的传统观念吧。那天她拿出了钱,全是零钱,我一看就知道,那钱是她一毛一毛卖菜换来的,好大的一个塑料口袋,她是从怀里拿出来的,那一刻连管教都哭了,我不能再去多写,我一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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