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漠家,里屋很少能看到光芒。幽暗的灯光下面,漠然抱着一本书,灯光亮度不足,但漠然却清晰可辨的能看清书的内容。
很难想像,一个书房的占地面积有上百平米。这里面有各色各样的书摆放在两侧,其中多半已经被漠然读过了。
在书房的正中央墙上,挂着漠家的祖训。
上面写着,站在尸骨之上,黑权之巅。
很少能见到这样的祖训。
作为百年的黑势力家族,漠家的底蕴是非常深的。但漠家向来低调,就算是黑势力家族,也不曾被抓到过任何把柄。漠家人知道,强大而又嚣张,是活不了多久的。
“少家主,院子里的墓碑都已经擦洗好了。没有落下一点儿灰尘。”一位女仆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对正在看书的漠然说。
漠然放下了手中的书,“我两位弟弟的墓碑有没有擦洗干净。”
“少家主你特别嘱咐的。我们自然是检查了三遍。”女仆笑着答道。
漠家的女仆们,都不怕漠然。只要做事不坏了规矩,这位少家主对她们还是很好的,从来不欺负她们。
之前也说了,在漠家的院子外面,是一片坟地。
而那数十座的坟碑。
都是漠家的人。
而这些人中,与漠然同辈的,都是被漠然所杀。
这是漠家的制度。漠家为了避免子弟夺权的现象出现,只允许有一个后代活着。后代中的男性,从他们出生开始就被外放在各处,去陌生的环境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最后,想要得到漠家家主之位的,都是踩着哥哥弟弟的尸体走了上来。
漠家漠家。冷漠之至。道理如斯。
漠然的冷漠也是如此。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有,而是在不停屠戮亲兄弟之后才有的冷漠。而女人,在漠家向来没有地位,只是为了繁衍后代而存在的。一个强大的黑势力家族,连聂判都不想招惹的黑势力,自然有它的特殊之处,特殊手段。
“事情做好了,就退下去吧。”漠然冷漠的说,“别扰了我看书。”
女仆支支吾吾道,“可是……门外有人要见少家主您。”
“我说了,这个点不见人。”漠然头也不抬的回道,
“那人说是聂厅长派来的。”
漠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起身走出了书房门。
漠家客厅。
“宋探长,什么事?”漠然请宋健坐下,开门见山的问。
宋健坐在沙发上,显得浑身不自在。看到端上来的茶水,也是一口也不敢喝。他可听说了,这茶水里面混着骨灰。
“聂厅长让我问您……”
漠然摆了摆手,打断了宋健的话,“回去替我转告你们聂厅长,漠家向来都安分,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如果,他再把一些乱帽子扣在我漠家头上。”漠然眼神冷的已经可以将宋健冰住了,“我就会如他所愿,搞些有意思的事情出来。”
“好了,送客吧!”
宋健来了漠家,连一句话都没说上。直接就被漠然下了逐客令。
可没有办法。
宋健忍气吞声的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跟在女仆后面走出了客厅。可宋健带来的助理却忍不住,站起身来,对漠然大吼道,“你一京城小混混,连宋探长也不放在眼里。”
“好大的胆子!!眼里还有没有天子!”助理说的义正言辞。在场的人都是愣了一下,漠然都看愣了。
漠然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对宋健淡淡一笑,“这是新来的吧?”
“是是!”宋健擦着冷汗,急忙应道,“漠大少爷,这小子不懂事。我家外甥,多有得罪,你不要记在心里。”
出门之前,宋健明明是安顿好了。但没想到自己外甥傲慢的性子还是没收敛住。宋健吓得已经腿软了。
漠然是什么人?聂厅长都不想得罪的人。宋健可不认为聂判会为了他一个外甥而得罪漠然。
“我家的骨灰茶最近没有茶叶了。”漠然将茶杯放了下来,“宋探长还是请回吧!”
“漠少……”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漠然神色骤然冰冷。
宋健狠狠地看了漠然一眼,不顾自己外甥的哭喊,急匆匆的跑出了漠家。这里,是个鬼地方。宋健本来就不想过来。
现在急忙回去,还能通知亲戚,处理丧事。
几位黑衣保镖将宋健的外甥带下去之后,漠然打响了电话,“聂判察觉了。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你帮我处理干净。”
“你放心,我会的。”诸葛封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