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海想见李荷花,每天都想见,想每天都见。二十出头的孩子,荷尔蒙充足,为了爱情往往都能不管不顾。
对,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天天见到荷花妹!离开连家,投靠陆家。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无名的兴奋和冲动不停撞击着他仍显稚嫩的心灵。
说干就干,李震海直接找到连庆,也不拐弯抹角,道:“阿庆叔,我不想在你这里做长工了。”
连庆吃惊不小,以为李震海受了什么委屈,关切道:“怎么啦震海,是不是受欺负了?跟阿庆叔说说,阿庆叔帮你出气。”
李震海道:“没有。就是不想在你这里做了。”
连庆见李震海来真的,急道:“好好的为什么不在我这里做?那你要去哪儿?”
李震海道:“要去明水叔家。”
连庆一听陆明水三个字就来气,现在听说李震海要去陆家当长工,以为是陆明水来挖墙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是不是陆明水叫你去的?”
李震海道:“不是,我没见过他。是我自己想去的。”
连庆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震海啊,做人可不是这样的啊。我连庆自问待你不薄,哪里都没让你受什么委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涨工钱我给你涨,你想多休息我给你休息。这样还不行?”
李震海道:“不行。我就是想去陆家。”说完,也不理会连庆,径直走出去。
连庆从未遇到这样的人和事,愣在椅子上直喘粗气,回过神时大喊:“胜利,去给我叫你阿林叔公来一下。”
李阿林很快来到连庆跟前,见东家脸色不对,关切道:“东家,你怎么啦?怎么连上直冒汗啊?是不是着了风寒?我去给你煮碗姜汤吧。”
连庆摆了摆手,无力道:“我没事。有个事情问你。你要老实跟我说。”
李阿林恭敬道:“东家你问吧,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连庆想了想道:“震海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李阿林不知连庆会问这个,以为连庆一直在关心震海的一举一动,感激道:“这孩子从小没什么心眼,活得也自在,能有什么问题呢。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东家了?”
连庆自言自语道:“这就怪了。为什么会呢?”
李阿林以为孙子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慌忙跪下道:“东家,震海只是个孩子。如果有哪里得罪了东家,还请东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他一个破小孩至气啊。”
连庆拉起李阿林,叹道:“刚才,震海跑来跟我说,他要离开我连家,去陆家当长工。”
李阿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陆二家的恩怨他再清楚不过,也一直叮嘱自己家人,与陆家保持距离,不敢轻易去碰连庆那根底线。现在,自己的孙子却明目张胆地说要去陆家当长工,真是大逆不道啊。
李阿林恭敬给连庆磕了个头,站起身坚定道:“我去教训那个夭寿仔。”连庆也不阻拦,心中希望李阿林可以劝服李震海,毕竟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劳动力。
李阿林见到李震海时,李震海正在收拾衣服,准备出发去陆家。李阿林一把夺过包袱,扔在地上,骂道:“你是要去哪里死啊?”
李震海见是阿公,不敢发火,语气柔中带刚道:“我要去明水叔家当长工了。”
李阿林心里虽然已经知道,但这话从自己孙子的嘴巴里说出来时还是深深刺痛了他。“做人不能这样啊。东家对咱们一家有恩,咱们就该知恩图报。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就去投靠别家呢?”李阿林对劝服自己的孙子还是有信心的,至少从小到大震海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反抗过。
这一次,李震海也犯了难,被阿公一劝,心里有了几份想放弃的想法。不过,爱情的力量毕竟还是伟大的。一想到可以天天见到李荷花,李震海什么决定都敢做,狠下心道:“我就是不想在连家做了。想道陆家去看看。”
李阿林见孙子不听劝,怒道:“有什么好看的?陆家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是连家的仇人。你去陆家就是背叛连家。这个你还不懂吗?你年纪轻轻的就要当叛徒?”
“我就要当叛徒。怎么啦?”李震海讲道理讲不过阿公,干脆耍起无赖,爱咋咋地。
李阿林也拿出杀手锏,怒道:“你要是去了陆家,就不再是我李家的人,不再是我的孙子。”
李震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哪儿管你是不是阿公,把心一横,捡起地上的包袱,头也不回跑了出去。李阿林气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瘫坐在地上张大最大努力呼吸。
陆明水见李震海主动来投靠,心中疑惑,搞不明白李震海这是唱的哪一出。李震海虽然憨直,这个时候却没犯浑,推说在连家总是被人欺负,谁都不把他当个人看待,干脆就不做了,和连庆撕破脸皮,跑了出来,希望陆明水行行好给他一条活路。陆明水听后,也不怀疑,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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