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明水很欣赏李震海的做法,笑道:“我说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吧。你们还不信。这样,坏人我是没有做过。但是好人我可以做。阿林叔出葬需要的钱,我来出一半。这样够行情了吧?”
连庆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叫陆明水出一部分钱来埋葬李阿林,现在陆明水自己开了口,目的算是达到了,再闹也没意思,呐呐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啊。现在死无对证,你爱怎么说都可以。火灯,再闹下去也不能闹出什么结果来了。我们还是不要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你阿爹我一定会帮你好好安葬。咱们也不能便宜了陆明水,该怎么葬你就怎么葬,他该出的那一部分,一点也不能让他少了。”
李火灯听了东家的意见,恨恨瞪了陆明水一眼,带着家人转身离去。
安葬完李阿林,李火灯又把李震海痛打了一顿,逼着李震海回心转意。李震海做事决绝,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不吃回头草,坚决不再回到连家。李火灯一怒之下,和李震海断绝父子关系。
李震海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对于亲情一直都没有认同感,断不断绝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也不管李火灯说些什么,大踏步走出了家门。
陆明水欣赏李震海这样的汉子,单独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让他安心干活。
李荷花那时才十二三岁,对男女之情未全开窍,虽然知道李震海对自己好,但是对李震海却有看法,觉得他不够孝顺,不停爹娘的话,对李震海忽冷忽热。
李震海很是失落,顶住那么大的压力才能天天看到李荷花,她却这样不冷不热。饶是这样,李震海还是每天鞍前马后,随传随到,默默守候在李荷花身边。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荷花慢慢长大,对于李震海的默默守候有了更深层次的解读,懂了得李震海像火一样不顾一切的爱,对李震海由依赖变成依恋。李震海也感受到了李荷花的变化,心中无限甜蜜,每天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一晃,李荷花年满十八。李震海已经二十二岁。二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李震海心中一直在期待,期待李荷花快点满十八岁,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娶进门。
就在李荷花十八岁生日那天,李震海上山找了十八个鸟蛋,煮好了端到李荷花面前。
李荷花见了十八个鸟蛋,甜笑道:“震海哥,你去哪儿弄来这么多鸟蛋啊?”
李震海憨笑道:“荷花妹生日,也没什么送的,就到山上去寻了这些。荷花妹你将就吃了吧。可不要嫌弃哦。”
李荷花用手指刮了一下李震海的鼻子,笑道:“震海哥给我什么我都喜欢。怎么会嫌弃呢。”顿了顿又道:“震海哥,我今天就十八岁了。”
李震海道:“是啊,十八岁了,可以嫁人了。”
李荷花悠悠道:“也不知道会嫁给谁呢。”
李震海急道:“嫁给我,只能嫁给我。”
李荷花红着脸道:“这也不是我自己说了可以算数的。得我阿爹阿娘说了才算数。”
李震海道:“没事。我去说。我去跟你阿爹阿娘说。让他们把你嫁给我。荷花妹,你说好不好?”
李荷花脸色发红,心中小鹿乱撞,无边的甜蜜覆盖了整颗芳心,甜甜道:“震海哥说好就好。”
李震海看着李荷花憨笑。李荷花被看得整颗心慌乱不已,不敢再待下去,拿了鸟蛋转身跑了。李震海看着李荷花的背影,又想起那个梦。
李荷花刚到家就被阿娘杜阿秀叫住。李荷花心情正好,笑嘻嘻地问阿娘什么事。杜阿秀把李荷花拉到一边,语重心长道:“荷花啊,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李荷花笑道:“我几岁阿娘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杜阿秀想了想道:“是啊,十八岁了。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李荷花以为阿娘看出了自己和李震海的感情,心里多少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期盼,期盼从阿娘嘴上说出把自己许配给李震海的话来。
杜阿秀吐了口气道:“你阿爹没本事,从小没有让你吃好穿好,委屈你了。”
李荷花道:“阿娘你说什么呢。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有阿爹阿娘在什么都可以。”
杜阿秀道:“我知道你懂事,从小就听话。现在你长大了,阿娘不能再让你过苦日子。阿娘给你找了一户大人家,以后就可以吃好穿好,再也不要为吃穿发愁了。”
李荷花一听,一颗心凉了半截,大户人家?那肯定就不是李震海,会是谁呢?谁也不好。谁都没有李震海好。
杜阿秀见李荷花脸色变化,悠悠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眼下,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整日吃不饱穿不暖又有什么意思呢。”
李荷花向来都很听父母的话,即便在李震海的事情上,如果不是父母同意,她肯定不会踏出那一步。现在知道阿娘说的那户人家不是李震海,心中虽然无比失望,却也不敢明白反对,干脆问道:“要嫁给谁呢?”
杜阿秀道:“东家要纳你做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