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一点!”后堂一张坐榻上,耶律拓又在大呼小叫,就差指着姜灼鼻子破口大骂了:“你这歹毒丫头,是不是存心要把本王胳膊再弄折了,好让你们大靖没了对手,你听好了,本王便是做了独臂英雄,也能将大靖兵马打得落花流水。”
“三王子好大的口气,他日再上战场,本王倒真要讨教一番。”诸葛曜端着茶盏,淡笑地搭了一腔。
这边姜灼拆完夹板,便摸了摸耶律拓的骨头,伤口愈合得倒也不错,心下便松了口气,耶律拓这骨是她正的,为医之道在于治病救人,不管此人有可恶可厌,姜灼都不想自己的病人从此落下残疾。
没想到耶律拓这回又不叫嚣了,脸上做出极是惬意表情:“小美人之玉手柔若无骨,温润绵软,这一捏之下,本王的胳膊倒像是全好了,本王肩膀正好有些酸疼,你便也给揉一揉。”
“三王子,是哪里酸疼?”姜灼居然听话地从坐榻上站起,走到耶律拓身后。
“哪儿都疼,你随便摸便是,小美人手到病除,本王难得这般好享受!”
说此话时,耶律拓还特意拿眼瞟了瞟诸葛曜,见他虽面无表情,不过举着茶盏的手,明显冒出了青筋,想是心中不悦,耶律拓暗觉痛快,他还真是最爱瞧诸葛曜这吃瘪的模样。
只是这“痛快”没一时便成了“痛”,耶律拓猛不丁惨叫一声,着实让后堂中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当着众人之面,耶律拓一下子从坐榻蹦到地上,口中还在不断“哎哟”。
原来姜灼闷不吱声地暗地使了巧劲,耶律拓居然左臂脱了臼。
“疼死我了,死丫头,你做什么?”耶律拓气得大叫,引得站在门外的番兵直将头往里探,只是不得指示,并不敢进来。
魏长欢将头一转,装着什么都没看见,却在心里偷乐,诸葛曜神情也明显松快不少,甚至唇角还溢出来笑意。
姜灼方才是被耶律拓给气坏了,才赌气使出这一招,不过她毕竟心肠不狠,只朝了耶律拓没有受伤的左臂下手,并且没一会,便上前又替他复了位。
“你……”耶律拓冲着姜灼直咬牙,不过吃过亏后,终于有所收敛。
魏长欢忍着笑,对姜灼道:“三王子这般活蹦乱跳,想来已经复原,姜女郎便下去吧,这边胶东王同三王子还有事要谈,帮吾等瞧瞧郑公可到了。”
姜灼如蒙大赦,福了福身便告退而去,魏长欢甚至还亲自将她送到门外。
瞧着阿青扶了姜灼往前头走去,魏长欢不免笑着摇了摇头,这姜灼,平日不见显山露水,今日居然叫耶律拓吃了教训,倒是有些意思。
后堂之内,门很快被魏长欢紧紧关上。
耶律拓四仰八叉地斜靠在坐榻上,一脸轻慢地瞧着诸葛曜:“胶东王,这些日子,一直‘多谢’你派人跟着本王,倒不用担心被人行刺。”
诸葛曜直言道:“本王的确叫人暗中保护,否则三王子也不会平安无事到如今,这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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