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谢’本王收了!”
“你是何意?”耶律拓原本不过想讥讽诸葛曜一句,却不想对方话中有话,不免翻身坐起,眼眸闪了闪。
“三王子是聪明人,当知道本王何意。”诸葛曜故意卖起关子,随后将一张麻纸扔到耶律拓面前。
耶律拓觉出哪里不对,一把抓过麻纸,展开之后飞速地看了起来,等看到后来,面色开始阴沉下去。
诸葛曜哼笑一声:“三王子如今可体会出,本王站在哪头了?”
耶律拓没有搭理诸葛曜,而是陷入深思,脸上表情不断变化,有疑惑、有无奈、有伤感,更多的是愤恨,想了半天之后,耶律拓终于恢复了倨傲神态:“你这人无利不起早,说吧,到底想要怎样,本王未必会答应你。”
“悉听尊便。”诸葛曜一脸无所谓地道,随后对魏长欢递了个眼色。
魏长欢咳了一声:“三王子,不如咱们说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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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这日,天未大亮,姜灼便被谭嬷嬷同阿青从床/上拉扯起来,绿萼和绿意在一旁做起帮手,三下五除二,迫着姜灼香汤沐浴之后,又往她脸上匀了一层香膏,后头便是描眉画鬓。
谭嬷嬷细细地打量铜镜中的姜灼,笑道:“眼瞧着咱们女郎眉眼越发精致,稍一上妆,便叫人眼睛磨不开,这京城贵女,真是少有比得过的。”
姜灼不由笑着求起饶来:“嬷嬷放过我吧,随便捯饬一下便是,您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贵女背后都有世家撑腰,我无心与她们争强好胜,本不是同一路人,着实没意思。”
“若论郑公乃国医圣手,更是名门之后,那什么世家拍马也未必赶上,女郎是郑公唯一女徒弟,论起出身也不比贵女差些,再说你有所不知,花朝节便是女郎家的战场,若能拔得头筹,也好添些声名。”谭嬷嬷笑着分析道。
姜灼眨了眨眼,师父曾有意为她办赏花宴,似乎也是想叫姜灼添些声名的意思,大概为了叫她日后能在长安站稳脚跟,不被人瞧轻,大人们的心意,确实是不可辜负。
谭嬷嬷后来又添了一句:“平阳公主的花朝宴,向来有不少世家子弟也会到场,这其中少不得有人品相貌一流的,女郎不如细心留意,说不得便遇着了看得顺眼的,要知道平阳公主这花朝宴虽只办过区区三年,却成就过不少对好姻缘。”
阿青觉得谭嬷嬷言之有理,在一旁附和:“果然如此呢,女郎虽未及笄,倒是可以考虑此事了,若有中意的,可以叫郑公帮您做主。”
一时屋中欢声笑语,大家都在为姜灼描摹未来夫君的模样。
姜灼暗自叹了一声,她倒像是有个稍微有那么一点好感的,只对方身分高不可攀,师父也未必做得了主,便是她自己,本心也不报多大希望,或只当一份好感,压在心里便是了。
谭嬷嬷这时又发了感慨:“女郎家命好命歹,全应在姻缘上,若是眼神不济上错付了真心,一辈子后悔不说,怕是连命都会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