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他指着我胸口上被树干摩擦出来的痕迹问我,这是谁弄的,我几乎无奈的想翻个白眼,却还是耐心解释着。然后是我肩膀上的红痕,是刚才在二楼撞门时弄出来的,我说是在别墅里跟人碰撞了一下,就红了,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点了点头,居然也信了。
厉丰年说:“这具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不准出现任何人的痕迹,连你自己也不行。”
在那一瞬间,我恍然觉得,厉丰年对我的占有欲,或许并不是出于什么感情之类的东西,而是纯粹的霸道,就跟小时候不准别人碰你心爱的玩具一样。
因为我的生理期还没结束,我也借此躲过一劫。
厉丰年一边拉着裤子拉链,一边跟我说“等一下陆南会送你回去”,那模样像极了拔屌无情的纨绔大少,我却只能狼狈的拉着被扯坏的礼服。
我披着厉丰年留下的西装外套,站在原地等陆南,当目光望向霍家的别墅时,我注意到二楼最末端的那个房间亮着灯。
那个房间就是我之前去偷看的那间。
房间的窗户上,映着一个身影,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她就站在窗边,好像还对着望着这边的花园。
一股刺骨的凉意从我的脚底升起,我不敢再在原地停留,拉着西装外套,依附着厉丰年残留的温度,逃一样的离开。
走到喷泉边上时,我正好遇见了来接我的陆南,一连串的惊恐让我忘记陆南也是一个冷眼看我的人,我竟然一下子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腕:“陆助理,快走,我想快一点回家。”
陆南沉默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我,却没有将我甩开。
就算是后来上了车,陆南默默地打开了车上的暖气,我依旧有些颤抖,那个女人的身影在我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
那真的是江清妍吗?
那天晚上,厉丰年过了半夜才回来,而我在他上/床之后,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才终于有了一些些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那天之后,唐瑞又问我一次在那个房间里看到的一切,我还是像那天说的一样,只看到一个小孩,没有看到其他。
我并不打算告诉唐瑞我在窗口上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剪影,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看着唐瑞挣扎痛苦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同情他,自己的亲人,三年了没有任何消息,每天都是折磨,就跟我当时筹外婆的手术费一样,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是一根绳索,将你的心紧紧地捆住。
而我现在也在找我的亲人,夏纪梅和周东升,就算他们对我不好,可是他们依旧是我的妈妈和弟弟,夏纪梅拿了我三十万,如果不要肆意挥霍,做点小本生意,应该可以安稳的过下半辈子的。
而自从陪同唐瑞出席那个生日宴之后,我在公司的处境,更是每况愈下。
原本还在表面上跟我当好姐妹的李娜,开始正大光明的数落我,说我不要脸,明明没学历又没能力,就是走后门进的公司,居然还用美色巴结上司,想把她挤掉。
我几乎觉得李娜是不是被害妄想症,我们俩一样都是业务助理,把她挤掉了我也升不了职,而且还要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这又是何苦呢?
曾经有个业务员替我打抱不平,但是李娜当场就拍桌子,用食指指着那个业务员说:“我说你是不是也看上了人家,不然干嘛替她强出头。呵呵,我看你还是别妄想了,人家可是进过总经理办公室的人。”
然后转头看我,意有所指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临夏,你做过什么恶心的勾当,别以为藏得住。”
我当时的确害怕李娜真的知道什么,但是她一向心直口快,这件事情居然说的如此欲盖弥彰,只能说她只是听到了一些细小的风声而已。
见识过李娜泼妇骂街的模样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人会替我说话了。
我原本就没把李娜当朋友,失去她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一个人在公司独来独往的,只要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可以,不用应付太多的人际关系,反而更是清静。
下午五点半,我正准备下班,手机却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来电。
这个号码是我在跟了厉丰年之后,他给我办理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