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我也是被钱动摇了。
毕竟我真的很需要钱,而赵天海那里至今还是个未知数。
陈总离开维多纳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我一晚上没睡,眼睛很疼,不过他走后我也没回宿舍歇着,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想事。
我攥着那张名片,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忙,而且这件事要不要和齐姐说。
我不是怕别的,我是怕薛峰打击报复,他可是个大律师啊,我在他面前班门弄斧那不是自讨苦吃。
更何况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很多因素交织在一起,我感觉头都要大了。
烟灰缸里全是烟头,我也数不清我是吸了多少,反正我准备站起来时,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时候何煜进来了,他估计是忙完了场子的事,六点了,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于是道,“我得先回去补觉了,咱俩下午了再叙旧吧。”
何煜挡在我身前,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俩面对面站着,胳膊被他拽的生疼,我想收手,他就是不放。
面色上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怒意,他紧盯着我,声音冰冷,“王然!你究竟想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
我本来也挺不爽,也就回怼了句,“身子是我自己的,我爱怎样碍着你什么事啊?”
他眸子里的火一点点加大,拽着我胳膊的力度也越来越重。
我道,“你放开我!”
可我推不动他,身高的悬殊,男女力气的差别,我只能是弱者。
忽然间,我被他扯到怀里,我的身体紧贴在他胸前,当时脑子已经顾不得思考了,就是傻看着他,仰着头。
他的脸不断在我眼前放大,毫无前奏的他居然吻了过来。
直到我的唇被他狠狠咬了下,我才猛的推开他,“你干什么!”
他站在我一米远处,笑容里带着清冷,他挑着眉望我,我很不喜欢他现在这个神情,痞样,无谓。
他说,“你不是小姐吗?怎么,他们可以亲你,摸你,我就不行?”
我无力反驳,“神经病。”我暗骂了声就要走,他却像座小山一样杵在我身前。
眼前多出一叠一百元大钞,他甩向我,冷声道,“钱!现在可以给我碰了没?”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很烫,儿时的发小,如今这样面对面相处,我宁愿我和他不曾认识。
心中的所有幻想,昨晚初见他时候的荷尔蒙冲动瞬间烟消云散,我早该明白啊,我就是个小姐,一个万人骑千人上,给钱就能摸的小姐。
我无声的流着泪,“就你给的这点钱,还不够我一晚的坐台费,还想让我陪?”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我和他四目相对,一前一后,我冷声说,“让开,你是想让我跟齐姐说辞退了你吗?”
他看着我很久后才开口,“辞退,随意了,我这次来维多纳,也是为了你。”
我惊了,他接着道,“当年自从你跟小叔离开南充后,我偷偷跑去资阳找过你,听周围的邻居说,你和小天过的很不好,但我那时候还小,我没法去帮你,带你走,后来回去南充后,我本来想好好学习将来去找你,可我发现上学的路太长了,所以高中毕业我就辍学了,靠着暑假工挣了两千,我立刻买了去资阳的票,但你那时候已经离开了,我问遍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
他静静的说,我心里一点都不平静,这个男孩的突然出现,突然告白,让我措手不及。
我还是怂了,趁他坐在沙发上,我急忙逃离了包间。
到了宿舍后,我直接跑进了洗手间,把淋浴头开到最大,冰凉的水从上方直冲到我头顶,这才感觉渐渐清醒,冷静下来。
何煜居然喜欢我,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也很想告诉他啊,我喜欢他,但根本不可能,现实不允许。
还有很多事情压着我,恋爱,是我这辈子都奢望却又不能接触的。
而且明天要去参加莹儿的生日,还要和赵天海与赵太周旋,累,真的很累,擦干净身子回到房间,我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那种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太抓心挠肺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手机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居然是陈馨的,陈总的女儿,我急忙回了过去,那边一下便接通了,陈馨在那里哭,她说她爸爸被警察抓走了。
我当时就穿好衣服,立刻打车赶去了陈馨家,按理说还没有立案,警察怎么会这么快出动,我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也到了陈馨家,她在门口等我。